这一段时间里,为了能够探听消息,郑侠如一直没有闲着,他在城外布下了十几个眼线,当方得财从清河匆匆赶回时,就有眼线看见了他,然后立即赶进城去向他秉告,似乎对于他们来说,这入夜后的城门的门禁自然不算什么,拿着盐运衙门的腰牌,只要亮一下腰牌,城上就会落下篮子,然后把他吊上城。
当郑侠如得到秉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几乎是刚一得知消息,他就命人去喊来师爷,很快赵平跃也披着棉衣匆匆赶到他的书房中。
这会郑侠如整个人都在那里强抑着内心的住激动,挥手让送信的差役离去,望着赵平跃,有些激动的说道:
“老弟,事情的成败,就看明天了!”
沉吟半晌,赵平跃只是略微点一下头,然后转身离去。他知道,现在眼前的这位东翁不需要他再说什么,在赵平跃离开之后,整个后半夜,郑侠如完全无法入眠,直到天将放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去。
待到上午洋表指着九点的时候,才有衙门的吏员匆匆推门进来秉报道着有人抢购不记名纲册。
尽管这个消息让郑侠如的睡意顿消,但他却是不冷不淡的说道。
“哦,有人卖,就有人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会的郑侠如表现的倒是极为冷静,似乎就像是在说着件什么不提一提的小事似的,这会赵平跃也走了过来,他显得也是极为平静。
见赵平跃走际这来,郑侠如便说道:
“王书吏,快把刚才的话再对孙先生说一遍!”
王理平便连忙重复道。
“师爷,这些日子只有人不断的放纲册,今个突然有人在那里收纲册。这不已经涨了小半成了!”
心知这件事已经办成的赵平跃,则不动声色地问道:
“是吗?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人卖便有人买,这纲册不就是留着人买的吗?”
而郑侠如则故作沉思状,然后才吩咐道:
“嗯,小心点也没大错,打听一下,看看那些纲册是那些人在买!”
随后郑侠如又吩咐几句,才让衙门里的吏员离去,而在其离开之后,他刚要起身,忽然便觉得身体有些发软,赵平跃急忙伸手将他扶住。
“大老爷,您这是……”
深吸一口气,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郑侠如先捡了一个不打紧的事情笑道。
“你说,将来他们陕人会不会把我做成牌位成天的咒我?”
而赵平跃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