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地奔向张煌言的公房,一位地方官恰从厅门出来,二人几乎迎面撞上了,一见撞到的是长沙知府,罗纶便急声问道:
“少司马在否?”
他的声音刚落,屋内便传出了张煌言的话声。
“子木有何要务?如此慌张!”
张煌言已听见罗纶的声音,心知其并不是一个莽撞之人的他,已经走到门边,看到罗纶脸上的怒色,随即明白,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不过相比于罗伦。张煌言倒是颇能沉得住气,对于经历过不知多少风浪的他来说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大惊小怪的了。
“少司马,南京那边来了信……说,说……李临川向郑王爷报捷……”
罗纶边说话边喘息,那神情中更带着怒色,甚至说连那语气都带着压抑的怒火。
“哦?”
虽说同样为这个消息所震惊,但张煌言仍然说道。
“坐下来,慢慢说,是临川派人去报捷吗?”
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张煌言仍然带着一丝侥幸和希望。
“不,是李临川呈公函于郑王爷。信在这里。”
罗纶把南京送来的信递上去,信中把李临川呈于郑延平的公函都一一写了下来的。
公函的内容与其送到南昌的公函几乎没有多少分别,先是介绍了一下武昌之战的经过,然后又提到刘芳名率部投降,但仔细看了一下,张煌言还是注意到了两份公函的区别。
李子渊往南昌的公函中并没有提及对刘芳名的处置,只是用一句“理当妥善安置降兵降将”,而在给郑成功的公函中却询问如此处置刘芳名等人。这个区别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李临川今后将听命于郑成功!
这个李临川!
尽管这些年经历了太多的风浪与变故,但是看到这份工行的时候,张煌言仍然忍不住恼怒起来。
“这封信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张煌言的目光收敛,面带怒色的问道。
“今天刚到。少司马,这李子渊是准备携功投奔郑王爷吗?他难道就忘了当初,若不是少司马您的提携,他又岂有今天?”
罗纶愤愤不平的说道。他之所以会如此的愤怒正是因为少司马对李子渊可以说有提携之恩,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李子渊却背叛了少司马,背叛了大家共同的事业!
“武昌沿江,临川长于陆战而无水师,若无水师相助,他日作战势必大受影响,或是为此才想得延平相助吧,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