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古之为军也,不以阻隘也。寡人虽亡国之余,不鼓不成列”,春秋打仗讲究的是“礼”,在于讲究承诺,遵守信义,而非以阴谋狡诈取胜,可到宋代苏轼的《宋襄公论》,一句“至于败绩,宋公之罪,盖可见矣。”之后,世人皆以成败论英雄。如此之后,这承诺、信义,于世人来说,不过只是文人笔墨罢了,以世人观之,李将军曾入三门,而先后背叛三门,实可谓之三姓之奴,其人品低劣自不需多言,可是于许某看来……”
由古而今的徐徐说道着自己的看法时,许云程的语气中带着轻蔑,那是对世人的轻蔑。
“李将军先出淮王门下,得已掌持一军,再出苍水门下,得已执掌一地,现更是拒延兵之命领兵北伐,为天下之先,虽是三姓之举,可当真之世,又岂有人在意所谓之承诺,信义,待到他日李将军北伐功成之时,其就是我大明第一功臣,至于所谓三叛……不过只是世人短见罢了!”
许云程的一番话,让张沐的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来,甚至有些失言的说道。
“厚涤兄的意思就是淮王不够奸!”
何止是不够奸,分明就是宋襄公嘛!
瞬间,张沐便明白了,他看着笑而不语的许云程说道。
“小弟明白了、明白了!”
“明白了?”
许云程笑问道,在张沐点头之后,他才解释道。
“所以,读书要多读史书,以史为镜,可知兴衰,这话并非是说予帝王,亦是说给我等,你以为这古往今来,明君贤臣一个个皆如人们所言那般高洁?其所谓之高洁,不过只是世人吹捧而已,若是贤臣如宋襄公一般重信义、讲承诺,又岂会是奸臣的对手?君子可其以方,这世间最容易对付的就是君子,君子做事处处讲究信义,而小人却是事事反复,如此君子又岂是小人的对手?”
许云程的这番话,完全颠覆了张沐对许云程以及世人的认知。
不够奸诈!
这正是许云程选择李子渊的原因,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他足够奸诈。
“可,可以李将军之品性,若是于其门下,又怎能安心?毕竟其人品,委实让人不甚信任。”
张沐犹豫着道出了他的担心,可是他的话换来的却是许云程的一阵大笑。
“沐原,若是如此,那李子渊麾下又岂会人才济济?李子渊之奸诈在于其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如此手段自然是成大事者所必须,就像今日之开封,若是换成其它任何人,又岂会任由许某凭三寸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