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的反制,因为涉及到数百新朝勋以及数十万官兵,为了避免引起朝局动荡,陛下不得不做出让步,实施“官绅一体当差纳粮”,在他们足额交纳田赋、役银之后,再按照朝廷律令规定的限额内,官府以银钱补贴,毕竟,田赋以及役银都是定额,而优免也是定额。虽说朝廷为此付出了一些银钱,但是从根本上免除了不受限制的任意优免的可能。
对此,尽管舆论上一致叫好,但是私下里不知多少官绅感叹“新皇暴虐”,就像眼前的这位一样。
人心总是贪婪的!
“朝廷所行确实是良法,如此可免除官绅逃匿,于国自然大有助益,但是,兄台别忘了,当初江南士林不过只是稍加反对,今上便革除千人功名,如此暴虐,实属罕见!”
赵明复的话声刚落,那边潘仁远便笑着说道。
“若是换成满清,恐怕就直接上刀子了,贤弟莫非是忘了,今上是烈皇帝之后,当年烈皇帝所遭境遇又是如何?”
潘仁远的反问,让赵明复顿时变成了哑吧。
“吾非亡国之君,汝皆亡国之臣。吾待士亦不薄,今日至此,群臣何无一人相从?”
感叹着这么句烈皇的遗言,潘仁远反问道。
“他日士人如何待以烈皇?观今上待以士林已经不薄了,贤弟又何必苛求,若是今上报之以怨,恐怕当时试图挟舆论反制朝廷的士子,就不是革除功名那么简单了!”
“难道,兄台就没有看出来,今上动辄便革除士子功名,便是对我等怀恨在心吗?”
赵明复沉声反问道。
“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寇仇。长此以往,又岂是明君所为?”
面对赵明复的反问,潘仁复选择了沉默,他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沉默片刻后,他又问道。
“贤弟可知道三年前,朝臣拟定年号之中,今上为何选择“兴乾”?”
突然的反问,让赵明复一愣,稍作思索后才答道。
“兴,既是为“中兴”,至于乾,则为“上天”,这个名字代表着“天命中兴”,其意再明显不过,既然“我大明中兴实属天命”……”
突然话到嘴边,赵明复的面色微微一变,无奈叹道。
“那么,今上可否是中兴之主?”
潘仁远的反问,让赵明复沉默了下来,最终,他还是颇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今上驱逐鞑虏,恢复大明河山,如此功业,自然可称得上中兴之主。”
仅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