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本或媒体。他本人对于17世纪的欧洲,除了历史书上的些许内容之外,就再无其它了解。
也正因如此,相比于武力上的威慑,一次刺探性质的考察,也许更适合这个时代。但是在另一方面,已经夺取巴达维亚的现实,也要告诉他,舰队的规模不能太小,否则必定会引起荷兰人的窥探。
17世纪的欧洲是什么模样?
这是无从得知的,但也正是从这一时期,原落后的欧洲文明超越其他古文明,如此自然就有它的过人之处。怀着一颗谦虚的、学习的心态,去观察欧洲,自然可以取长补短。
如果说,这个时代的士人相比于19世纪的士人最让朱明忠的欣慰的是什么,恐怕就是他们虽然以天朝自居,但是却从不曾意淫"天朝上邦"心态来看待世界。
他们并不像满清的官员士人一样,时常以"天朝上国、地大物博"意淫着一切,以这种莫名自信建立起某种优越感,直接拒绝向各种先进事物学习的机会。即便在工业革命之后,生产力开始迅速提高的西方各国迅速赶超后,"天朝上国"依旧不以为然。
在面对欧洲传来的科学技术时,他们更不会言道"奇技淫巧,坏人心术",反倒是对其好奇不已,通过种种渠道认真学习,全不顾这些科学理论是"蛮夷传习"。
而这种开放性的心态,恰恰是两百年后,国人所没有,也是朱明忠为之欣喜的,否则那就算大明现在拥有了超越时代的科技与文明,最终还是他们口中的"蛮夷"给赶超的。由他带来的些许科技不过是延缓了这一进程罢了。因此当士人们能以一颗平常的心态来看待欧洲,能够用学习的心态学习西学的时候,这一切都让的朱明忠极为欣慰。
尤其是当远航欧洲的决定作出之后,面对未知的"荒蛮之地",在鸿胪寺中都没有人愿意出任赴欧正使——因为在舰队返航时,正使需要留于欧洲。中都的书院之中,仍然有上百位学子以及少数一些官员主动表示,希望能够随舰队一同访问欧洲,他们无一例外的希望能够同欧洲的学者直接交流,而不再是翻阅着同文馆的翻译的书本。
对于他们的这一要求,朝廷自然没有拒绝,甚至还持以鼓励的态度,毕竟,现在欧洲在许多自然科学上已经远远领先于大明,这种直接交流,有益于大明的学术进步。
至少海外的扩张,尽管未来朝廷的主要精力依旧还是要放在本土上的,对南洋也将是分封加蚕食的政策。而且在未来的很长时间里,对外扩张的基本策略还是逐步蚕食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