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即将进码头的时候,突然,有人指着码头大声嚷嚷道。
“居然扎着花牌坊,莫不是迎接咱们的?”
此时,新衡州的码头摆开了异乎寻常的仪仗。码头上不但是彩旗飘舞,而且是鼓乐齐备,临时扎起的花牌坊一座接一座,手执刀枪、盔甲鲜明的卫队一排挨一排,或许,盔甲在大明已经淘汰了,但是在南洋却又派上的用场,毕竟,在短兵相接中,盔甲是抵挡刀剑以及弓箭最好的选择。
最为起眼的是从岸边棱堡上伸出的重型海岸巨炮,炮口指着海面。港口中除了一些各国船只之外,还有数艘桂国战舰泊于港区,在码头上,还可以看到一面王旗,那是桂国国主的王旗。
桂国国主在这里!
这样的仪仗,当然不是迎接普通的移民,而是桂国国主朱慈煊用来迎接徐孚远的仪仗。
船进港之后,船上的人们这才知道,那个看起来不起眼的老人,居然是曾经的礼部侍郎,在人们的惊诧与羡慕中,徐孚远踏上跳板。
“复斋公一路安好?”
在徐孚远尚未下船的时候,身为国主的朱慈煊便主动上前挽扶道。
“小民参见大王。”
不露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步,徐孚远依礼行揖。
“这一路舟船奔营,小王每每想起公以此高龄,仍不远万里来小邦教化邦民,便是心存惶恐,却又窃喜不已,此后能日日与公身边受之教诲,实是小王之幸。”
朱慈煊的激动倒也不是做假,毕竟,这是他就国以来,桂国“招来”的第一个当世大儒,或许徐孚远还谈不上是“当世大儒”,可是他于江南士林却也是颇有清名。
如果能留他于桂国,自然有助于桂国招贤。也正因如此,朱慈煊才会表现的极为热情。人的心态总是会因为环境不同发生变化,过去,在大明的时候,他终日诚惶诚恐,时而担心自己的性命。
可在就国之后,身为一国之君的他,慢慢的不再像过去那样小心翼翼,所思所想也不仅仅只是“保命”,他也曾不止一次思索过桂国的将来。
或许,他不能给子孙后代留下什么,但至少要给后世留下一国,让祖宗的的牌位有地方祭祀。
身处海外,除了需要招揽百姓充实人口之外,招揽贤才同样也很重要,毕竟,人才是立国的根本。也正因如此,但凡是稍有名气的士人前来桂国,朱慈煊都会亲自相迎,邀请其留于桂国。
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礼贤下士”,因为桂国人口不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