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灿便气恼的说。
“难道于陛下看来,我大明非得“文嘻武恬”方才算得上是盛世之姿吗?以姚某看来,朝中必是有奸臣,方才有人如此蛊惑陛下滥下中旨……”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大明已经没有了宦官,恐怕姚文灿必定会将这个罪名归于那群只知道媚上祸国的太监身上,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仍然气恼的是,阁臣们居然没有阻止住皇上。
“内阁诸公又在干什么,他们怎么能就这么让陛下如此轻浮……”
确实,皇帝鼓励百姓于晚间欢娱,丰富“夜生活”,以17世纪的标准来说,确实是轻浮的表现,而更让地方官们恼火的是,中枢居然没能阻止皇帝。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内阁中枢已经尽力了,甚至就是这个“轻浮”到极致的,甚至可能会导致大明再一次陷入嘉靖之后社会风气由俭入奢的衰颓之变,
“难道,陛下就忘了当年天下世人皆是追求纵欲与奢靡,于我大明引所的祸乱吗?”
姚文灿这般气恼时,李定义也是跟着摇头轻叹,大有一副为这“士风俭薄,民风奢侈”的倾向而忧心如焚的模样。
“县尊,那我县是奉此中旨,还是……”
看着面带忧色的县尊,就在李定义以为县尊必定会拒旨的时候,却又听县尊说道。
“此旨虽可致民风趋奢,但毕竟是陛下所发中旨,我等身为人臣,虽明知此旨不利于民,可若是抗旨,也就谈不上事君……”
说了一圈大道理,最后归根到底只有一句话——遵旨。其实,这恰恰就是官员们的特点,或许他们会反对某项宫中的旨意或者朝廷的政命,但是最终他们还会是选择接受,这既是出于自保,同样也有另一种心态——把事情闹大。只要闹大了,才会证明他们的先鉴之明。
从六月初九通过电报发出中旨开始,在短短的几天内,山东、北直隶、河南以及京畿、南直隶等地回馈的消息,让朱明忠总算是长松了一口气。
随着一道中旨各地的夜市迅速热闹了起来,官府为了让夜市尽可能的吸引百姓,纷纷通过请戏班等方式来吸引百姓。
“即便是乡间百姓,亦欢致亥时……”
特意从众多文书中抽出了郯城的公文,朱明忠的唇角微扬,他需要的就是入夜之后,百姓走出家门,而不是早早的睡觉。
郯城地震到底是在那一天的什么时间发生,他已经记不清了,但是凭借着对曾经看过文字的印象,可以断定应该是发生在晚上,而且应该是上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