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一聊起天的时候,那嘴就合不住,可是,现在,在连续行军一天之后,他却成了全排沉默寡言的一个。
长途行军很累人!
对于负重着几十斤的战士们来说,长途行军最耗费体力的事情,可是作为步兵,又怎么可能不行军?怎么可能不走路。在陕西可没有铁路以及火车让他们乘坐。现在他们所能够依靠的仅仅只是自己的脚板而已。
至于马车,那些被重挽马挽拉的四轮大马车,满载着米粮、被服和弹药,部队的战斗力离不开这些东西。不仅如此,那些缴获的骡马也没有闲着,它们驮着扎成一拥一拥的火铳,那些火铳都是沿途缴获的,尽管他们没有碰到清军,但是却拾到了不少清军遗弃的武器,当然大多数遗弃的火铳都有不同程度的损毁,但只要稍加修理,肯定还能用。而且如果有随军商人的话还可以把个人的一些缴获卖给那些人。于是兵来说,有时候缴获的物资就是一笔飞来的横财。
当然,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征发的牛车这些牛车是在行军的过程中,就地征发的,在那些牛车拉着的货物堆上,往往会有几个战士坐着或者躺着,其中的一个战士在上面沉沉打着呼噜,这些战士都是累得实在撑不住了,在长官的命令下,到牛车上休息一会,因为车上的位置有限,他们的两条腿悬挂车边上,随着牛车的颠簸而摇摆着,看样子随时都会从上面滚跌下来,可是他们却稳稳的坐在上面。而赶牛车的农民,无不是衣衫破旧,剃着光头,其实原本并不是光头,而是因为那辫子看着碍眼,被战士们给割了。这些赶大车的百姓,不时地把手里的鞭子甩响,嘴里吆喝着牲口加快脚步,以跟着部队行进的速度。
突然一辆牛车停在路上,而前面并没有什么洼沆啥的。赶车的百姓手里扬子的鞭子,虽然打得“格叭格叭”地响,可是靠左边的一头牛,却怎么也抬不起腿来,嘴里不住地流着白色的泡沫。
“你倒是使劲的抽它啊!”
坐在车上的战士对赶车的的百姓说。可百姓手里的鞭子只是在半空中虚扬向着,压根就不肯落到牛的身上。最后那个百姓他叹了一口气,然后低声地说道。
“军爷,实,实在对不住,它,它实在是累了!”
那车夫瞧着这些穿着红色军衣的军爷时,语气谦卑,甚至带着些惧色,生怕这人一怒之下,把牛给杀了,这可是他吃饭的本钱。对于许多庄户人家来说,牛就是他们的赖以为生的根本。
听他这么说。那车上的战士倒也没有发火,直接跳下车冲着弟兄们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