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人,接受堂牌时,也会发誓不敢让宗族蒙羞。
如此种种之后,自然又是祭祖之后的大席,村中的男女老少都欢聚一堂,过去,这是家族的团结,而现在,这场盛宴却又带着几分离别的忧愁。
对此,人们早已经习惯了,这么一场盛宴中,那十二个即将离家的青年,总少不得多喝几杯,与族中的长辈、族中的兄弟,席间难免会有人叮嘱一番,最后,当宴席结束后,这些青年大都醉了。
当然在席间,人们也可以看到,这些将要离家的青年在喝醉时,那脸上的愁容。
背井离乡事不易。
将来会是如何,谁也不知道。
这时候,同宗的长辈、兄弟往往也只是劝他们喝酒,可这酒又岂能掩饰得了他们内心的忧虑?而对于许多接近成年的男子而言,看着将要离开的同族时,想到自身,同样也是难免一阵心忧。
这一场宴席,尽管许多人都醉了,但醉意中却难掩各自的忧郁。
此时,正在喝着酒的人并不知道,正当他们在那里借着酒精麻醉自己的心情时,李存义已经带着去年刚娶进门的老婆,背着两个不大的包袱,登上了驶往上海县的小船。
已经十八岁的他已不会再去关心李家村里的事情了,除了包袱里的那块木制的李家堂牌之外,再没有什么能够证明他与李家的关系。此刻他的脑中满是对日后新生活的憧憬。
新生活会是什么模样?
一路上,置身于摇摇晃晃的乌蓬船上,怀揣着对未来的向往,李存义与娘子一样沿着江南纵横交错的河道,来到了松江府辖下的上海县。“买不尽松江布,收不尽魏塘纱”,尽管现在机纱、机布已经取代了土布、土纱,但是松江仍然是大明最重要的布匹产地,这里的数百家布厂,每年生产数千万匹棉布,不仅供应着大明,同样也大量出口至海外。而松江府的上海县不但是重要的棉布产地,而且还凭借着沿江优势,成为松江布最主要的输出港。每年来自各地的船只,源源不断的从这里将松江布运往世界各地。
这也是李存义来上海的原因这里既是一个繁华热闹的港口城市,也是一座云集着数十家纱厂、布厂的工业城市,所以,在这里有许多的工作机会,或许李存义只有18岁,但是通过报纸,他知道,在这里远比在老家更容易找到工作。
“小喜,你就放心吧,等到了上海,咱们肯定能过上好日子的!”
又一次,在摇摆的乌蓬船上,李存义安慰着身边的娘子。
无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