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就死了……”
就差那么一点,要不是一口咬到那人的脖子,估计这会死的就是自己的,那个人瞧着可比他壮实多了……
心里后怕着的时候,他的身边仍然是一阵阵的喊杀声,战友们正在清理着残敌,此时,曾经撕杀成一团的战场,已经恢复了平静。
地上到处都是尸体,战友们在战场上不时的用刺刀清点着敌人的尸体,以防止有人装死。在战场上并没有什么怜悯,有的只有最原始的撕杀。
“李德新!”
听见有人在喊自己,总算是恢复一些力气的李德新便嚷嚷道。
“来了,来了……”
然后他急忙跟着弟兄们,继续向前进攻。在战场上他们并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休息,更多的时候,他们必须要遵守长官的命令。像现在即便是精疲力尽了,也要选择服从。
这是军人的天职。
很快他们的再次进攻就被阻拦了下来。在他们的前方,一小股清兵躲进到一个碎石堆彻的堡垒里,在那里依托着堡垒顽强的抵抗,灼热的子弹,不时的从石堡的射孔里向外喷射着。尽管这个石堡并不大,而且是用片岩堆砌成的,但是对于这些步兵来说,却是一道坚固的障碍,子弹打在上面没有任何用,就是手榴弹也炸不塌,甚至因为角度的问题,火炮也派不上用场,况且这个时候,火炮本来就已经没有了用处。
现在这个时候只有靠人了。不过他们并没有立即发起进攻,而是在阵地前喊起了话了。
“里头的人听着,你们要是抵抗到底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
和在西南深山中作战一样,杨森大声的冲着敌人喊话,想要劝敌人缴械投降,但是显然他忘记了现在面对的敌人并不是西南的土司,而是一群心知必死的旗人,他们非但没有投降,甚至还趁机偷袭了杨森,而且不知死活的大声喊着。
“明狗,爷爷是旗人,是绝不会降你们这些明狗的!”
“明狗,老子的爷爷就是专杀汉人的,老子咋可能投降……”
敌人的喊骂,激起了弟兄们的怒火,他们无不是咬牙切齿的盯着那个片石堡,然后愤怒的喊道:
“龟孙子,老子打过去,非得把你们全都砍了……”
“砍了……得等你们这些龟儿子有刀才行……”
似乎他们已经算准了,明军手里没有刀,甚至算准了这个位置大炮轰不着。所以决心顽抗到底了。完全是一副有持无恐的模样。
“他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