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咬住了灰毛老鼠,牙齿就像匕首轻松刺进老鼠体内。老鼠身体抽搐,呼吸急促带动着肚皮“呼噜噜”的打颤。
最终,老鼠在蛇毒中死去。
毒蛇的嘴开始扩大,上下颚脱开,以便能将比自己脑袋大三圈的灰毛老鼠吞下。
突然一只手从坟包中伸出来,掐住了毒蛇的七寸,毒蛇受惊,立即转头去咬,牙齿毫无阻碍的咬穿了干枯的手掌,牙齿中仅存的零星半点毒液疯狂的灌输进去。
但那只手的主人却没被影响,攥着毒蛇的手指力气没有减弱。
被埋下的人抬手,推开了坟包,从土堆中爬出来。
正是与林家惨死的全家老小,一起被草草处理的两个被吸干血的锦衣卫干尸!
“嗬~嗬~”
身穿飞鱼服的两具干尸,没有阳光的压制后,尸毒迅速蔓延全身,已经变成了两具行僵。
啪~
僵尸手松开,毒蛇落在地上,丢下了自己到嘴边的老鼠肉,呲溜一声钻进草丛中消失不见。
两只僵尸,拖着自己沉重的双腿,朝着染坊的反方向离去……
后半夜,
空气更冷了几分。
赵庄,距离染坊十三里地,庄上有百十口人家。
也没打更的,庄上全靠养狗看家,养鸡报时。
“汪汪!”
正打盹的狗突然睁开眼,隔着墙朝外呲牙。
一声狗吠如同点燃了引线。
“汪汪呜——!!”
全庄的狗都醒来,扯着喉咙,以将心脏吼出来的凶狠态度,大声叫着。
“喵!”猫爬在屋檐上冷叫。
“咯咯喔~”公鸡不合时宜的打鸣。
全庄的动物都乱了套,像是地震来临之前,不安分的咆哮着,目标却共指向一处。
“烦死了!唔哈欠~”
刚蹬上棉裤,披着棉袄的汉子,推开了房门走进院子里。
一阵小风吹来,汉子系紧了衣裳,阻挡企图钻进自己脖子里的风刀子。
“大半夜的叫唤,招贼了?”能让他大冷天起夜的原因,也只有东屋刚收的三缸粮食。
汉子揉搓着惺忪的睡眼,也不敢马虎,抓着门旁的锄头,垫着脚来到了东屋。
吱嘎~
脚丫子从鞋坑里出来,脚趾头一点门,本就歪斜的东屋和往常一样,一碰自己就开。
月光随即挤进了东屋,除了三大缸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