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珏摇摇头,苦笑道:“赵兄呐赵兄……倒是有心,只是……”
“恰似妆成小字。
看不足、如何可比。
白玉杯将青玉绿,据晴香、暖艳还如此。
微笑道,有些是。”
那最后一个“是”字写完,安静中,陆清发出一声叹息:“好词……”
赵皓搁下笔,朝陆清深深一揖:“陆公谬赞了,在下虽有进步,终究才疏学浅,自愧弗如郑兄等大才。承蒙陆公盛情款待,他日若得空,还请光临寒舍一坐,今日就此别过!”
然后又朝谢瑜点了点头,回头走到王珏身前,朝王珏施礼道“愚弟先行一步”,又朝紫衣女公子作了个揖:“唐突佳人,还请恕罪!”
说完,带着赵伝和梁烈快步离去……装了逼,自然要深藏功与名,这才是最含蓄最有效果的打脸,不给对手一点还击的机会。
最关键的是……抄后人的诗词装逼并不是一件很地道的事情,倘若要他再来一首,或者来个诗词讨论啥的,怕是会露陷。
背后,那紫衣女公子终于回过神来,望着那赵皓那孱弱的背影,轻咬红唇,微微一跺脚,气呼呼的骂道:“此人就是个失心疯,如此无礼!”
等到赵皓的背影消失在五楼的楼梯口,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一时间大厅内议论纷纷。
这词句上半阙以细腻婉约的笔法,刻画了牡丹的娇媚艳丽,点明了主题,下半阙单表一枝,却似意有所指,令人遐想。
此词若是出自周邦彦等大儒,哪怕是出自陆清等人之手,都只能惹得一片赞美之词,然而此时却出自一个被众人视作废柴般的纨绔子之手,却是打了众人个措手不及,不敢相信。
谢瑜率先回过神来,虽然心底终究有点酸酸的,但还是露出会心的微笑,他小心翼翼的将桌上的宣纸拿了起来,轻轻的抖了两下,又仔细查看了一遍,这才恭恭敬敬的递给陆清。
陆清仔细品味着宣纸上的词句,又叹息了一声:“士别两年,今非昔比……后生可畏呐!”
郑玉呆呆的望着赵皓消失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方才说了那些羞辱赵皓的话,却被赵皓一首词直接打脸,连同两年前他对赵皓的羞辱一并还了回来,成了今日牡丹花会上最大的笑话。
尤其是,他见得王家的女公子前来,一门心思早已系在伊人身上……老祖宗说了,娶得王家女,便是大功一件。只是那女公子却冷若冰霜,幸得并非对他一人,然而谢瑜的诗作在他之上,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