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系统在手,又是宗室,而且如今乱世将起,他想黄袍加身并非难事,但是若想抹去得位不正的名声,却是难上加难,毕竟三服以内的宗室上百人,按照规则就算赵佶和他的几十个儿子们都死光了,也轮不到他赵皓上位。
唯一的办法,就是造势,塑造出一个忧国忧民、英明神武的伟光正形象出来,让天下人得出一个非他赵皓不足以拯救大宋王朝的结论来,届时只要机会一来,他赵皓便可利用宗室的身份顺理成章的上位,而不至于遇到太大的阻力。
否则,就算他黄袍加身,也即将面对内乱不止,外患不息的局面,难以收场。
阁子之中,菜式也极其简单。
一盘圣旨骨酥鱼、一盘肉脯、一碗豆腐羹、一盘煎蛋、一盘清炒小白菜,一坛女儿红。
四个正四品以上的官员,在官员俸禄极为丰厚的大宋朝,只点了五菜一酒,可谓算是奇葩了。
以勤俭节约的形象示人,这是清流派的典型作风。
赵皓也不以为意,与三人寒暄一番,便落落大方的坐下,四人各占一方,把酒言欢,虽然菜式简单,那女儿红也不过是五年陈的,却也吃得有滋有味。
见得赵皓一点也不见外,三人的神色愈发变得肃然起来,眼神之中充满崇敬之意,毕竟对方的官职虽小,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宗室,又是生于富可敌国的江宁赵府,一向养尊处优,如今此番算是粗茶淡饭,倒也吃得津津有味,一点没有做作的模样,却是极为不易。
酒至三巡,金崇岳老头子已是面红口赤起来,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高。
砰~
老头子突然一仰脖子,满饮一杯酒,然后猛地一拍桌子,激声道:“如今我大宋朝,看似四海清平,其实吏治腐败,民不聊生,又有北患未平,幽云未复,然则奸佞之臣当朝,谄媚之徒秉政,赵大夫既为大宋宗室,岂不痛惜乎?”
赵皓神色一愣,正要回答,边上的徐处仁已经接上话来:“金公差矣,赵大夫在江南之时,便尽散钱粮,救济百姓,江南之地,闻赵大夫之名无不称善而敬仰之;如今赵大夫初入汴梁,便当街痛殴高衙内,百姓称快,又舍身护驾、除恶贼高俅于菜市,当为我辈楷模,宗室之中翘楚,岂可怨之?”
赵皓脸上不动声色,只是淡然一笑道:“实不相瞒,在下日中之时,曾于汴河之上,赴老公相之宴,郓王与老公相亲迎在下于望月楼前……”
三人原本一唱一和正要继续说下去,听得赵皓这般一说,不禁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