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扭头,便快步追了上去。
玉荷原本望着那个俊美英武的少年在锦衣卫们如同众星拱月一般簇拥着出了大门,又矫健的翻身上了门口一匹健马之上,那身姿如仙如神,已然看痴了。
此刻听到方百花在她耳边一通嚼舌,只觉全身剧震,眼中泪花瞬间夺眶而出,双眼死死的盯着那道长身玉立的身影,不知是喜是悲。
眼见得赵皓一行人已然纵马离去,杨进这才敢站起身来,他转身环视了一下四周,望着那些不知所措的厢军,还有呆若木鸡的玉荷,心头又羞又恼,怒声道:“走!”
……
众人一路疾驰,终于在天亮时分进了洛阳城。
赵皓将向能带进了钦差临时行辕,入了密室,令人呈递上来了酒水瓜果等,又让人找来徐处仁。
三人又寒暄了一阵,这才进入了主题。
向能伸手探入怀中,费力的从里层衣袋内掏出一个锦布包裹,拆了足足三层,又露出几层油纸,将油纸拆除之后,才露出一本蓝皮的账簿。
向能恭恭敬敬的递给赵皓,神情激动的说道:“此乃杜公才及京西众官员贪墨之证据,赈灾之粮一应出入账目,尽记载在此账簿之中,虽由下官记载,却有杜公才亲笔签名为证。下官虽然并非清廉之官,然终究不忍京西百万生灵涂炭,故此冒死偷出此账簿,以期献与钦差大人查案为证。奈何杜公才广派恶犬搜寻,下官几无藏身之地,幸得偃师陈县令收留,只可惜……白白折了陈大人全家数十口……”
说到此处,他思及陈前一家被灭门,不禁悲从中来,已然泣不成声了。
赵皓默然,轻轻的拍了拍向能的肩膀以示宽慰,缓声道:“陈大人一家的血不会白流,待得此间事了,当请官家追封其爵,重赏其残存之近亲,以慰其在天之灵!”
他说完这番话,才从向能手中接过账簿,递给徐处仁。
徐处仁小心的接过账簿,眼中不禁露出了热切的神色,入得京西近一月时间,他使出全身解数也没找到半点蛛丝马迹,如今破获京西北路贪墨窝案,全在这本账簿之中,叫他如何不激动。
他小心翼翼的翻开账簿,一页页的看了下去,刚刚看了三四页,突然脸色大变:“此账本是假的!”
“甚么?”赵皓和向能齐声惊问。
向能神情变得十分激动,站起身来,一把夺过账簿,急翻了几页,随即便如同遭了电击一般,呆立当场。
突然,他身子往后一仰,便直挺挺的倒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