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放下青龙刀,双手一作揖:“阿哥,好久不见,想死兄弟了!”
林冲满脸激动之色,问道:“至野猪林一别,今已一年半,兄弟如何又入了官军?”
鲁智深笑道:“幸得靖安公相助,又回了西军,兄弟为何还不降了?”
林冲脸色涨得通红起来,激声道:“朝廷欺人太甚,那高俅数番害我之仇,高衙内辱妻之恨,至今未报,每每思之,彻夜难眠,如何能降?兄弟不必多劝,林冲死则死矣,绝不投降!”
鲁智深一跺脚,满脸惊讶之色:“难道哥哥不知,高俅和高衙内父子,已被靖安公问罪斩杀,今已近一载!”
原来梁山军近一年来,到处劫掠,林冲作为主将之一,更是一直在应付厮杀之事,加上那时信息手段落后,赵皓斩杀高俅父子,虽然号称天下皆知,其实多为流传于达官贵人、士子书生之间,坊间虽有流传,更多的是说书人在讲故事。梁山军所到之处,尽是兵灾和劫掠,又有哪个说给他听。
当啷~
林冲手中的花枪登时落地,满脸又惊又喜之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又恢复了神色,沉声道:“兄弟休得诓我,那高俅乃当朝太尉、殿前司指挥使,官家面前的红人,岂会被治罪问斩!”
鲁智深大急:“哥哥何其糊涂,那高俅确确实实已被斩,如今当朝太尉乃老种相公,殿前司指挥使乃今我军之副帅,小种相公是也!”
鲁智深犹恐林冲不信,又回头吼道:“告诉洒家哥哥,洒家说的可都是真话!”
四周的禁军齐声道:“提辖所言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就在此时,林冲突然听得背后一声喟叹道:“此事,兄弟也曾在坊间听说,只是无暇证实,故此未告知与哥哥知晓。”
林冲回头一看,却是燕青。
刹那间,林冲全身剧震,如遭电击一般,双目紧闭,用尽全身力气攥紧了拳头,想要阻止那酸酸的泪意,奈何那泪水依旧不可抑制的夺眶而出,缓缓的流了出来。
嗷~
林冲蓦地发出一声鬼哭狼嚎般的吼叫,使劲的捶打着胸口的铁甲,肆意的发泄着心中的情绪,许久才平静下来,这才嘶声喊道:“靖安公可在?”
让开!”
随着众锦衣卫的喝声,人群之中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赵皓手提战戟,在一干锦衣卫的簇拥之下,缓缓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