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花镜放哪了?”余爷爷翻了一遍没找着。
“落家里了吧,别找了我给她包包就行。”余爷爷年纪大了,已经不天天坐诊了,就周五下午来,经常就忘记带眼镜。
余爸爸洗了手,抬着她脚看。
余二叔跑了一身汗,张着胳膊在吊扇底下吹风,回头说,“扎的挺厉害,里面戳的东西没敢动,你仔细看看。”
“没东西啊?”余爸爸把伤口消毒擦了一遍,低头仔细看,也就一道一公分长点的口子,不深,血也止住了。
“疼吗?”余爸爸伸手按按伤口周围。
“不疼?”说着,余姚自己手也贴了上去,仔细感受了一下,很诡异的,刚才疼到让人崩溃的伤口,现在不疼了,而且伤口里的小贝壳也没有了。
不能啊,当时出了不少血,余二叔凑过来看,真没东西了,“可能是来的路上颠掉了,没了不更好嘛!”他一向心大。
余姚仔细盯着伤口看来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伤口好像也小了不少,脚上还热乎乎的。
干什么都一惊一乍,余爸爸摇摇头,敷了药包扎好,让余姚去楼上的小床躺一会儿,要是一会儿伤口肿了,就打一针消炎。
夏日炎炎,头顶的老吊扇亢哧亢哧的摇,余姚闻着窗外的月季花香,枕着自己的胳膊睡着了。
昏昏沉沉,她好像沉入了一片蓝色的梦幻海洋,周围是数都数不清的蓝色光点,她仿佛能听到它们的声音,它们欢呼雀跃,随着她的呼吸一闪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