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爷爷的老房子那一片也被淹了,老爷子连夜抢救的药材,可还是有不少被水泡了。
水涨的太快,人力根本赶不及。
四号晚上,市里的水利局也来了人,说山里水库已经到了警戒水位,这几天可能会开闸泄洪,到时候可能会有一部分分流到他们镇上,由此入海,虽然工作人员一再强调说,水量肯定不大,但大家还是有点担心,毕竟水火无情不是说着玩的。
结果就在开闸的前一天,五号早上,雨渐渐小下来了。等到了中午,阔别多日的太阳也从厚厚的云层里探出了脑袋。
地上的积水还在,空气里的燥意就慢慢的升了起来。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随着太阳的探头,余姚惊喜的发现,她腿上的鱼鳞痕退了。
这下她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就是余妈妈,余妈妈非要拉着她的去妈祖庙还愿。
“我说灵吧,倒地上两天,你这腿就好的差不多了,你说你当时要是喝一口……”余妈妈还是遗憾的不行。
明明是太阳的事!
余姚没扭过余妈妈,趁着放假的最后一天,跟着余妈妈去了一趟盖在山脚下的妈祖庙。
靠海吃海,镇上以海为生的人不少,妈祖庙的香火一直很旺,每年的海祭也都在妈祖庙挂炮,现在又是五一小长假,大门口进出的人很多。
妈祖庙依山而建,一开始只是镇上人集资给立的泥胎,近几年才塑了金身,庙不大,挤进庙门,迎头就看见了两边的祈愿池和中间供桌上供着的大猪头。
余姚不愿意来的原因,一个是人太多,太挤,另一个就是对这地方太熟了,从小转到大,闭着眼睛她都能从殿前摸到殿后。
小时候没地方玩,就天天跑庙里跟小朋友一起躲猫猫。
殿前的大水缸下面的拢架下至今还放着他们小时候玩的沙包。
余妈妈说的大师就是妈祖庙守殿居士,守殿居士也就相当于庙里的主持,总管庙里的一切事物,但他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守殿居士是大家敬称的名号,一开始他就是在山上养鸽子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居士,还开发了点副业给人看签解签,顺带求符,有时候还给看点儿科小毛病。
比起喊居士,她更喜欢喊王爷爷,跟着余妈妈正式的谢了一遍,她就溜进后院,躲在鸽房里拿着米喂鸽子。
等余妈妈还完愿,又给她请了一道平安符,她跑去跟正给人解签的王爷爷打了个招呼,就跟着余妈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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