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螃蟹都是夜盲症。
看准对面的树叉,把手里的锄头扔了过去。
因为距离够近,再加上周围密集的雨声,锄头很顺利的在对面树叉上绕了两个结。
余昊拿绳子在自己身上绑死,慢慢的,轻轻的,下了树。
整个人彻底从树上下来的时候,人造简易绳子瞬间被蹦的笔直,余昊甚至能听见它超重负荷发生不满的支支声。
余昊手心都出了汗。
在空中荡了三秒,他才在心底感谢了一下这布料加工厂的老板,真是个诚信的买卖人。
抓着绳子从树叉间荡过去,余昊长舒了一口气。
树下的螃蟹们,还瞪着自己其实没啥大作用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树叉。
余昊悄咪咪的从一棵树荡到另一棵树,在它们眼皮底下,浪出去七八十米。
从树上滑下来,余昊的两条胳膊都累的没有知觉了。
这时候他也听见了远处隐隐约约的人声。
余昊被螃蟹撵怕了,刚才还累瘫疼傻的腿瞬间就打了鸡血,一瘸一拐的往声源附近跑。
看见余爸爸和余二叔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捂住他们的嘴。
然后在余爸爸和余二叔一脸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晕了过去。
余二叔刚想问这是怎么了?就摸到了余昊滚烫的额头。
发烧了!
两个人一边敲锣打鼓的喊找到人了,一边带着人往山下走。
其实听见声音,但什么都看不见的螃蟹们:……听到吃不到,真tm的难受。
山上的人声汇到一起,一群人沿着山间的小路下山。
余昊身体没大事,就是被雨淋的时间太长,再加上被螃蟹军围攻,又惊又吓人体自身产生的应激反应。
随着天边太阳露头,余昊也被口里的中药味儿苦醒。
瞪眼看了几眼头顶的天花板,余昊脸上闪过一丝惊惧,有“螃蟹”,人猛的从床上弹起来,点着左脚,没穿鞋跑出了东卧房。
掀开堂屋的门帘,余昊看见余爸爸背对着他站着,激动的跑过去,可再上前一步,余昊嘴里的那声有螃蟹就憋死了。
因为已经不需要说了。
借着晨光,余昊站在余爸爸和余二叔两人身后,从简陋篱笆院墙的间隙里,看见了成片的灰黄色蟹钳。
堂屋的门紧闭着,从山谷反过来的回流风夹着雨水打在门窗的玻璃上。
余爷爷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