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第一次摸到真枪,别说打人了,他连怎么拉保险栓都不知道。就是倚仗着手里这根不趁手的“烧火棍”吓唬吓唬人而已。
自己端着还不算,为了壮胆气,王居士还示意站在旁边的方辰也端起来。
方辰很听话的拉开保险端起来对准了孙应的方向。
虽然王居士不拿自己当回事,但对面的孙应很把对面一群老头老太太当回事,自从被无知无觉的药晕过去一次,孙应这心里就留下了阴影,都说人老成精,谁知道对面那群看着傻的老头老太太里面有几个神通广大的“隐士高人”。
阴影是一回事,但自己也不是两手空空,最大的底牌现在就躺他脚边呢!
想着孙应就笑着继续用菜刀去拍李有秀的胳膊,“老东西,别装了,醒了就睁眼。”情急之下,孙应本来下手就不重,刚才第一次用菜刀拍人胳膊的时候,孙应就听见李有秀的呼吸节奏变了。
李有秀也不是傻也不是彪,这时候让睁眼那能睁吗?继续挤紧眼皮装晕,心里自我催眠:都不是事,睡一觉就过去了。
直到孙应手里的菜刀削断他的衣领子,削断他蓄了十几年的胡子。李有秀才一叠身的爬起来,伸腿就往对面王居士那头跑。
被徐民眼疾手快的拽了回来。
徐民喘着粗气摇头,“老头年纪不小,腿脚还挺灵便。”差点跑了。
把人推到后面,孙应拿着菜刀又问来一遍:“粮食,枪,放我们走。”
王居士看了眼被压柱子上绑起来的李有秀,继续硬着头皮说,“粮食你们可以带走,枪不行。”
孙应眼睛死死盯了对面端枪的王居士一会儿,突然笑了,然后笑声突然一止,人迅速退到李有秀身边,手一抬,一落,就把李有秀的上衣扣子砍了下来。
李有秀直接吓楞了,呆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喊了一声。
“粮食,枪,放我们走。”
王居士真想给,但他知道,一旦把枪给出去,就相当于把全岛的人命送到他手里,艰难摇头。
孙应没犹豫,手起刀落,直接在李有秀的肩膀上砍了一刀。
血顷刻染透了李有秀单薄的灰白色上衣,李有秀惨叫一声,脸色瞬间煞白。
站在人群里的余婆婆立马冲到人前,指着孙应怒不可遏的骂了一句,“天打雷劈了你个兔崽子。”
王居士看着从李有秀肩头滚落的血,拿枪的手抖了抖,沉吟片刻还是回头大声喊着余姚,“把人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