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
把余姚吓的,又蹦又跳的嚎了得有一分钟。
方辰赶紧拉着人安抚。
被她这么一叫,再厚的紧张气氛也烟消云散了,余建行也不用刻意放缓脚步了,就这么端着枪进了隔壁药店。
药店不大,只有两排柜,一眼就能看到底。
理所当然的,余姚一进门就看见了那对蜷缩在角落的母子。
女人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长款羽绒服,怀里紧紧抱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周围散落着成片的药盒和食品包装袋。
地上还混杂着几片干涸的血印。
余建行举枪警示了一下,脚步一转,刚想出声,就看见那女人手腕上干瘪的伤口和她怀里孩子脸上已经干透的血迹,手里的抢放下,慢慢走了过去,看着那个努力挣扎着,想要自己孩子活下去的女人,轻轻抬手合上了她的眼睛。
他们是被活活饿死的。
那个女人身上厚重到不能承受的张力并没有随着她的死去而消失,整个空间都被靠在角落的她压的摇摇欲坠,她被压的有点喘不过气,她努力不去看,不去想,可翻着药柜,余姚还是红了眼睛,她一刻不停的翻着,眼前却渐渐模糊。
狠狠抹了一把,余姚冲出去,抱着一床被子回来,哭着轻轻的盖到了她身上。
虽然残酷的现实曾经不止一次的狠狠告诫过我,但它却又在我将要跌进谷底的时候毫不犹豫的伸手拉我一把。
愿冰冷不在侵袭,愿温暖常伴。
带着药,他们迅速逃离了那个“绝望世界”。
吃了药,他们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等他们再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窗外纷飞的雪花。很美,可大家的心却跟着那飘飞的片片白雪一步步坠入谷底。
零下五十度了。靠近冰面的玻璃都被冻碎了,昨天几个吃了退烧药的孩子又烧了起来,寒风好像穿透了玻璃和石墙从四面八方裹了过来。不管穿多少,怎么搓手,都还是冷。
屁股底下的冰面好像神雕侠侣里小龙女睡的寒冰玉床,冒着肉眼看见的冷气。
没人敢在一楼的冰面上睡觉,就算有羽绒服有被子有睡袋,那也不行。
他们把一楼封死,全部搬上了二楼,家具城床上的被褥都被搜走了,留给他们的只剩下光秃秃的木床和几个来不及搬走的床垫沙发垫。
幸亏他们没有把木床也搬走,把木头劈开,他们围成堆烤火。
火不敢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