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方向往鼎边游去。
随着薄薄的黑色光幕罩住整座圆鼎,余姚仿佛感觉到这湖心轻轻一震。
甚至这圆鼎都跟着沉寂了下来。
余姚觉得这地方有些说不出的诡异,封好圆鼎,她就想立马走,方辰却接过她手里的黑泥,连着圆鼎附近的崖壁又封了一层。
三人从湖心上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死寂的沼泽,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冷。
刚才还没有感觉,现在压在心头的一切散去,余姚三个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通透的西伯利亚寒流。
凛冽的寒风像冰刃一样刮过脸颊。
像是要生生从人身上撕下一块肉。
就算是余姚和方辰三个,刚从水里上来,还是被这冷风吹的一哆嗦。
就只有那绿皮沙虫变的蝴蝶一脸兴奋的围着他们飞来飞去撒冰碴。
余姚转了两圈,一头扎到煤球的长毛里避风。
三个人一个接一个的挤过去,暖到煤球差点跳起来咬人才恋恋不舍的从煤球的长毛被里钻出来。
没急着走,他们留在沼泽边缘又呆了两天,发现风暴不再刮,沼泽也不再扩张后,才跟着煤球去追孙明一行人。
至于方向,根本都用不着煤球带路,一路上,都是孙明他们挖的大坑。
而一路走一路挖坑的孙静一行人,也终于在口粮耗尽之前赶到了港口,看见了来时坐的汽船。
看见船的那一刻,孙明整个人都瘫到了地上。
只不过这一次站在他身边的不止是孙静,在他坐倒的那一刻,旁边伸出了最少五只手。
在这时代,武力是决定性作用,却不是决定地位的唯一因素,孙明坐在地上,头顶的残阳晃的他有些头晕目眩。
一路走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从小,懦弱,老实就是戳在他头上的标签,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成为队伍的带头人。
但精神上的力量却并不代表,精神上的坚强并不能代替肉体上的孱弱,孙明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拉着石云的手站起来。
孙静挤进来,一声不吭,抱住了他的大腿。
孙明伸手拍了拍她帽子上的黄土,轻声说,“没事,哥哥没事。”只是不知道晋凡三个人怎么样了?
他摸着孙静的头,站在人群中,向来时的方向看去。
石云裹了裹身上的皮袄跟着转头,“他们……”死了吧!他张了张嘴,把最后一句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