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那片灰黄色的水虿,就知道这东西的数量绝对比他们想像的还要多。
而且这东西的牙口真的是好。
它们虽然体型不大,但张嘴就能从人身上带下一块皮肉。
就连豆豆身上的长毛都挡不住。
他们带来的三顶帐篷已经被啃破了两顶,缩在帐篷里,陈临一边挖着土,一边听着头顶帐篷哗哗落下来,好像下雨一样的噼啪声。
岛上不能呆了。
随着蜻孵化成成虫,海面上的灰黄色浪潮就小了很多,密度减小,蓝宝能待在水下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智商不是白长的,它逐渐摸清了这水虿的活动规律……就是没有规律!
周围一片海域都被它们吃光了,现在只要有一丝水声,它们就会闻讯赶过来。
然后一拥而上,啃光眼前所有能动的东西。
蓝宝下了几次水,都被追的徘徊在生死边缘。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它发现,在晚上,天气最冷的时候,这水虿最不活跃,不搞出太大动静,水虿就懒得来追。
就算追,也只是小部分。
所以,在被成虫蜻蜓啃破最后一顶帐篷的当晚,他们就收拾了东西,趁着夜色走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搞出方动静太大,以往只是跑出来溜一趟走走形式的水虿群,这一次,全员出动了。
灰黄色海潮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一层砂纸在海面上擦过去。
听着后面水虿成群掠过水面的细响,陈临的身上的汗毛都是立起来的。
而拼命甩尾往外跑的蓝宝不知道在水下骂了多少句。
骂的远在保护区的余姚都从床上跳了起来。
“怎么了?”方辰迷迷糊糊的跟着坐起来问。
“没什么,就好像听见有人在骂我。”余姚揉着头发,觉得自己可能是年纪大了,耳鸣幻听都出来了。
跑去倒了杯热水,刚掀开杯子爬上床,余姚就又听见一句,“敲挞来来个忒!狗——日的。”
余姚:这瓜娃子骂人骂的还挺文明。
结果刚夸完一句,后面那脏话国骂就跟不要钱一样的蹦了出来,哪的味都有,听着还都挺熟。
余姚半坐在床上听了好一会儿,才听出来,这骂人的好像是蓝宝。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方辰只听见耳边好像有什么抖了一下。
但在蓝宝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