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约我见面,要不要见?”霍谨之暗自冷笑,终于沉不住气了。“见,时间由我定,到时候我和你说。”霍谨之决定再吊吊他父亲,先卖了一批货再说,他反正不着急,急的是他老子。“行,你定好了和我说,我跟你说,你爹面上看着没啥事,心里可着急了,年都没过好。”唐来金得意洋洋,他在淞城又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有几个就住在霍修附近,成天盯着霍修的一举一动,除了晚上的那点事,霍修的生活日常基本上都知道。“着急了就好,我和疯爷订了批灯芯绒和卡其布,还有一批腈纶布,你的主要任务是卖灯芯绒和卡其布,现在这个季节好卖。”霍谨之谈起了生意。过了年羊绒布不好卖了,灯芯绒和卡其布正赶上时候,不管是卖服装还是布匹,都得早一个季节,秋天卖冬天的,冬天卖春天的,春天卖夏天的,霍谨之年前就去了趟羊城,亲自挑选了花色和种类,让疯爷发车皮过来。他现在本钱足够,也用不着赊账了,不过疯爷还是老规矩,先发货再付钱,从来都不主动要钱,但霍谨之每次收到货,都会主动汇钱过去,从来不拖延。“我朋友昨天还给我打听灯芯绒和卡其布呢,腈纶布怕是不太好卖,这个不好做衣服。”唐来金直说。“腈纶布不用你卖,我要做成衣服卖成品。”霍谨之早有打算。这批腈纶布做成运动服,蓝底白杠的运动服,是现在最时尚的服装,市场里要卖二十多元一套,但布匹成本并不贵,腈纶是化纤丝,和的确良的原材料差不多,进价也就五角一尺,做一套运动服顶多十尺布,加上人工费顶多七八块钱,他卖二十元一套,肯定很多人抢。这样的利润都有十几块,比纯卖布划算多了。他只进了三个颜色,洋红和深蓝,还有纯白,女式运动服洋红底白杠,男式则蓝底白杠,做工也不复杂,以许金凤她们现在熟练的技术,一天做十套绰绰有余。“腈纶能做啥衣服,软塌塌,做外套撑不起来,做内衣贴肉不舒服,还不如棉布呢。”唐来金担心霍谨之预测失误,那可要赔一大笔钱的。霍谨之微微笑了笑,自信道:“不做外套,也不作内衣,做运动服。”唐来金愣了下,顿时恍然大悟,用力拍了下脑门,“对呀,做运动服再合适不过了,我朋友前些天还和我抱怨,说又得给孩子买运动服,马上要开春季运动会了,一套运动服要二十五六块呢!”“和你朋友说,别去买了,你送他一套,不过要给咱们打广告。”“没问题,这么美的事他肯定乐意。”唐来金美滋滋的应了,对霍谨之的脑袋瓜子越发佩服,盯着他看了半天,忍不住上手摸了几下,还感慨道:“你这脑袋瞅着也不大啊,怎么就那么多鬼主意呢。”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