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古小东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打起就哈欠。“这是我们整个案件的查案经过。”洛风画了一个线形脉络图。“我看大家也饿了!咱们先去吃饭,然后回来再接着研究案情。”刘捕头看了一眼哈欠连天的古小东道。“嗯!我带你们去江家酒楼!”猫儿在路过江家酒楼时闻到那里飘出的鱼香味儿别提多么鲜美了。“走!猫儿!”古小东搂着猫儿的臂膀先出了房门。“这个古小东!”一向不苟言笑的刘捕头看着古小东的精神头又起来了,不禁摇头笑了。“他好喝酒!”走在刘捕头身边的洛风补了一句。“你怎么会和他成了朋友?”安守勤看着远在前面的古小东低声地问洛风。“他不但重情义,而且恩怨分明。每个人都有缺点不是吗?”洛风反问安守勤。“说的也是!”安守勤听出洛风话里的意思了。不过他倒是没有恶意,只是觉得奇怪罢了。洛风无论是气质,还是言谈举止都与古小东有着天壤之别。而他们二人偏偏成了好朋友,这让安守勤百思不得其解。江家酒楼的鱼做得还真不错,大家吃得也尽兴。“这鱼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他家的鱼就做得这么好吃呢?”古小东一边喝着,一边还不忘品评食材。“客官!我家的鱼看着和那些酒楼的鱼一样,其实根本就不同!”侍候在一旁的的伙计忍不住多嘴了。“根本不可能!鱼都生长在水里,怎么可能不一样!你别唬我!我可没醉!”古小东古小东放下酒杯,扭头看向那个伙计。“我家酒楼的鱼是圈养的,条条新鲜、肥美!别家没鱼的时候,我家从来不会断货!”那伙计将实情抖搂了出来。“水里还有没鱼的时候?骗谁呢?”古小东转过身子夹起了一块鱼肉放进了嘴里。“没鱼?”洛风自言自语道。“对!我们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吕府不管那玉是丢了,还是被盗了!他们是有玉的啊!”刘捕头的话使得大家茅塞顿开。“也就是说那女子不是吕家的人!走!我们回去查看一下我理顺好了的案件线形图!”洛风起身和刘捕头出了酒楼包房的门。“小东!走了!”猫儿拉起了古小东道。“这饭都吃好了?”古小东拿起酒壶喝干了壶里的酒,然后他才与猫儿一起结账出了酒楼。洛风和刘捕头急急忙忙地奔回县衙。他们二人一看洛风的线形图,马上看出了端倪。“胡家!”洛风和刘捕头不约而同地道。“走!”洛风和刘捕头等人一起前往胡家。胡家的家丁一看刘捕头又来了,便立即去禀报他们的老爷胡冰翼。胡冰翼走出府门冷着一张脸问道:“不知刘捕头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前些日子我们来府上询问玉佩的事儿,您说是您夫人买的那玉佩。”刘捕头提起了上次来胡府的事。“是啊!”胡冰翼有些不耐烦地应道。“那烦请您的夫人将她手中的玉佩拿出来给我们看一看如何?”刘捕头板着一张脸瞧着盐商胡冰翼。“去夫人那里取玉佩!”胡冰翼瞪视了刘捕头良久冲门口的管家道。管家去了一会儿,然后来到胡冰翼的身边耳语片刻。胡冰翼皱了一下眉头半天没言语。“不知胡夫人的那块玉现在何处?”刘捕头上前一步逼问道。“夫人的玉佩找不到了!”胡冰翼看着刘捕头等人半天,才不得不实话实说。“那我们可得请您的夫人和女儿去衙门一趟了!”刘捕头又上前一步,盯着胡冰翼的眼睛道。“我同你们一起去!”胡冰翼眯起了眼睛。“这可由不得你!”刘捕头说完,推开胡冰翼走进了胡家的宅院。洛风等人已经意识到了这个胡冰翼和衙门有过节。上次县太爷亲自来查案,他都没给好脸。这次刘捕头又如此咄咄逼人。胡冰翼立在府门外闭上了眼睛。他只是个盐商,无法不让刘捕头带走他的妻女。县衙的公堂之上,明镜高悬。白县令身穿官服,敛目而坐,平添了几分威严。衙役们的威喝,府衙的肃穆,使得平素里胆大的胡夫人也有了几分畏惧。她的女儿胡吉倒显得从容一些。她扶着她的母亲走上大堂。她们母女二人跪拜行礼,自报名姓。白县令一拍惊堂木,开始当堂问话。“胡吉!你母亲的玉你可见过?”“回大人的话,民女见过。”胡吉不慌不忙地应答。“你可喜欢那玉佩?”“那玉佩的成色和水头都很好,民女自然喜欢。”“好!你且站到一旁!”白县令吩咐道。胡吉顺从地起身走到刘捕头身边而立。白县令继续审问胡夫人。“你的女儿对你可孝顺?”“自然!”胡夫人挺了挺腰身。“她如此喜欢那玉佩,你为何不送与她?”白县令故作疑惑地问道。“从买回来的那天起,我见她喜欢就给她挂在了腰间。”胡夫人沾沾自喜道。胡吉想拦着她的母亲不让她说,但是刘捕头抬起胳膊挡住了她。“行了!您到一边歇着吧!胡吉!你还有何话可说?”白县令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吓得那胡夫人又转身跪下了。“娘!您怎么什么都说呢?”胡吉走到她娘的身边跪下道。“说!你为何要杀害吕三公子?”白县令厉声质问。“民女冤枉!民女只是与他发生了口角,并未伤他性命!”胡吉急忙辩解道。“你身边的蒙面人是谁?”白县令追问。“他只是感激民女对他的恩惠,所以才替民女出头。”“他是谁?”白县令加重了语气问道。“是,是李洵!”胡吉的声音里有了一丝的慌乱。“刘捕头!你跑一趟守备营,将那李洵提来问话!”白县令吩咐着。“是!”刘捕头转身出了县衙直奔守备营而去。守备营的官兵听说刘捕头来提人,便去禀报吕大人。吕大人听说李洵便是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便拔刀要取李洵的性命。刘捕头拼死拦住,说他既已犯命案,等待他的将是国法的严惩,犯不着脏了您的手。谁料刘捕头刚拖着被打得站立不稳的李洵出了守备营,就遇到了弩箭的袭击。刘捕头只好飞身躲开弩箭。他再看那李洵,李洵的身子已经被弩箭穿成了筛子。守备营的官兵出来查看,那些射弩箭的贼人才逃走了。刘捕头无奈,只好带着李洵的尸身回去交差。“是谁杀了李洵?为什么?”白县令一脸的蒙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