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要开除干部。
三十余号人汇聚办公室。
砰！
啤酒肚、穿干部装的秃头中年人，猛地拍桌站起来。
指着主位上，风轻云淡的格子衫老人。
“马千秋！别扯什么受贿、以公谋私，这协会里有几人是干净的？
“就连你当初拍卖那幅字画，你以为人家花一千万，是为了那幅画？
“不就是想讨你儿子欢心吗？跟我扯廉洁，你配吗！”
吴强咬牙切齿。
他这些天，听到风声，就已经不断给马千秋低头认怂，愿意退步，给四季画廊的老板道歉。
哪想到，马千秋执意搜罗了一些证据，给他们扣上以权谋私、跟他人有不合规的经济往来为由，要把他们踢出协会。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吴强拍桌站起，开除名单上的几人，包括负责美术展的徐主管。
他们陆续起身，“我不服！”
“是啊，马会长。平时你不管事就算了，我们为协会劳心劳力。就因为一点小乌龙，没同意你看重的那人进入协会，你就要这般报复？”
“太凉了我们协会老员工的心了。”
“……”
一个个先后你言我一语，或不忿或卖惨哭诉，希望博取其他成员同情。
“会长，大家都认识少说十年了，这惩罚实在重了。至少留一些情面吧，比如不要对外公告，就按他们主动退会来处理？”
三五人陆续点头。
马千秋面不改色，拿过茶杯，深深品尝，一脸陶醉。
近期有人送了他一罐奇异的茶叶，味道妙极了。
等会议室安静了一些，他才平淡抬头，“吴强，我那字画拍卖什么的，你如果觉得有猫腻，涉及什么‘雅贿’，那你可以向有关部门举报。
“你们几个也一样。
“别觉得委屈，事实上，我又不是凭空抹黑构陷你们。
“你们跟艺画轩有勾结，收了万泉清的钱，是事实。
“还有借助美术展、协会名头等活动进行一些蝇营狗苟的违规行为，证据我也有。
“以前没当一回事，结果你们不知收敛。
“就算没有叶小凡这件事，我也会这么做。
“有人觉得不公平，大可以跟吴强这些人一块离开协会，我不强求。”
马千秋气定神闲。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没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