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她每日至少拿出三刻钟来练箭,还承诺她,“等你箭术学好了,我叫家里的大匠给你造两把袖箭。”
林玉滨黑头,“小姑,明明是你想要嘛,干嘛拉我做借口?我并不想要袖箭。”
林清婉不承认是自己想要,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强辩道:“危险无处不在,你以为如今是太平盛世?琴棋书画皆是陶冶情操的东西,但真正陷入险境,你就会发现这些东西都无用,还不如跑得快来得重要,有一武艺在身,再有武器伴身,你活的几率要比常人多很多。”
林玉滨不在意的道:“江南久安,从哪儿打仗都不可能先到江南来,小姑也太杞人忧天了。”
话是这样说,每日下学回来她还是认真的学完了箭术才去找谢夫人学琴,每次休沐也会拿出半个时辰来拉弓弦。
她希望若哪一日遇上危险,她不仅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小姑,保护身边的人。
林清婉倒是也想学,但她力气不涨,连弓都拉不开,根本学不了箭,这具身体好些被固定在了这个度上,不会生病,但也不会变得更加强健。
她也就想着等大匠把袖箭做好了练练准头,也算了有了防身的技术。
林清婉到春晓苑时玉滨正在学学古筝,弹的是古乐府的名曲春江花月夜,乐色清透,曲调婉转,她脚步不由一顿,站在路边看树下的俩人。
谢夫人正在低声指点玉滨,抬头便看见了清婉,见她神色有些恍惚,正要招呼她的手便不由一顿。
她怎么忘了呢,清婉和二郎常合奏这首曲子,现在玉滨弹的曲调还是二郎改过的。
谢夫人就有些忧心的看着清婉。
林清婉听着这熟悉却又陌生的曲调,忍不住靠在门上,她当然不是在想谢逸鸣,她是想祖父了。
她十二岁后便戾气渐重,学校里要是有人叫她野种,或是背地里议论她没有父母要,她便不管不顾的跳出去揍人。
那段时间,祖父几乎是每隔两天就要去学校一趟领她回来,看着祖父给老师鞠躬道歉,她也知道这不对,可她就是忍不住。
压不住胸中的怒火和悲愤,往往头脑一热就已经出手了。祖父只能让她练字压气,可并没有用。
祖父看着她几乎力透纸背的毛笔字,默默地给她报了古琴班。为了让她乖乖去上这个特长班,祖父特意把她领到乐铺里,借着里面的古筝给她弹了一首春江花月夜。
他告诉林清婉,“只要你学会了古琴,那你也就学会了古筝,学一种乐器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