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到便宜纸的学子们高兴地抱着纸回去,丢下后先抽出两张纸来练字,确定与麻纸不差多少后便拿了钱赶往翰墨斋。
虽然林氏的信誉很好,他们不该怀疑,但万一最后他们还是忍受不住利益诱惑涨价了呢?
要知道市场上最便宜的纸也是十八文,那种纸吃墨严重,基本写完一张字就不能看了,太透墨,字还会渲染开。
翰墨斋的麻纸质量算不错的,所以要二十文一刀。
他们这些寒门学子虽有朝廷补贴,但也不可能肆无忌惮的用纸,每次练字都要小心再小心,生怕把字练坏了白费一张纸。
可他们再勤奋,字也比不上同学里的那些豪门子弟,他们不仅有名师指点,名帖参照,还有数不尽的纸张练习。
字,是要靠练的。
现在他们之前买一刀纸的钱能买两刀还多,这意味着他们练字量可以提升一倍多。
所以还是趁价低时多买进一些,就算最后林氏涨价了,他们也用得起。
赶到翰墨斋,正好碰见纸坊送草纸过来。
林清婉是慢悠悠的吩咐,但底下的人却不敢怠慢,加上草纸积存了不少,纸坊那边的库房都快堆不下了。
所以一收到林清婉可以上架的命令,纸坊便派了两辆车将纸运来,一东一西,正好押送往两家翰墨斋。
至于扬州和江都那边的翰墨斋林管家则没管,四家店铺是约好十五那天一起上架草纸的,苏州这边虽提前了,但消息流传慢,没有三五天是传不到这两地的。
还不如就不管,到十五他们自然会上架的。
学子们走进翰墨斋,看到里面放着的草纸,再扭头看向门口还未搬进来的,他们瞬间将包圆的想法粉碎。
这么多,包不圆啊!
“掌柜的,这是草纸?”
江管事笑眯眯的作揖道:“正是草纸,郎君们不如看看,这是我们林家新出的纸,其质不低于麻纸,但价钱却少很多。”
学子们忐忑的问,“可是八文钱一刀?”
“看来郎君们消息灵通啊,正是八文钱一刀。”
学子们长舒一口气,立即笑道:“那先给我们每人来一小捆。”
一小捆就是十刀,江管事抽了抽嘴角,低声劝诫道:“郎君们不如先买几刀试试看,待用得好了再来买。我们翰墨斋是不会涨价的。”
学子们不好意思的一笑,但还是坚持道:“家中读书的人多,所以这纸费得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