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他们?”
谢宏心中一痛,捂着胸口喘不上气来。
林清婉和杨氏都问过他这句话,可他一直觉得自己没错,大郎是他唯一的孙子了啊。
他不能不保他,可现在被儿子这么一问,他才真确的去思考这个问题,以后,以后谢家的子嗣会有样学样的兄弟萧墙吗?
见他爹难受得脸都白了,谢乾便忍不住一叹,上前扶住他道:“父亲,大哥和大郎的事我们别管了,您辞官回乡吧,以后两个侄孙我来抚养,哪怕是上梁不正,我也能把下梁掰过来,不会让他们再歪的。”
谢宏就皱眉,“我辞官?那岂不是谢家无人在朝?不行,你侄孙年纪还小,说什么也得熬到他长大。”
谢乾就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等谢省长大那得十多年吧,爹你还能活到那时候吗?
谢乾抿着嘴看向他爹,觉得他爹要是现在辞官说不定还真能再活十几年,可要是还做这官,估计难。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跟他爹的理念就不和,要是别人他早甩袖走了,可这是他爹,他不得不柔声劝道:“您精神日短,可不能强撑……”
而与此同时,林清婉也收到了京城的消息,谢延流放,谢逸阳也判刑了。
她嘴角微微一挑,将林玉滨支走后便把易寒叫来道:“谢逸阳会换监狱,你派人留意些,我不需他手残脚残,我要他脑残。”
易寒愣了好一会儿才斟酌道:“疯?”
林清婉但笑不语。
易寒便点头道:“这个倒不难,谢逸阳现在距离疯掉也就一线之差。”
“崔凉和乌阳如何了?”
“如常,王先生帮忙查过,他们二人是不干净,但没有留下实证。”
林清婉就惋惜,“到底是大家族,比谢家谨慎多了,继续让人盯着,我们耐心要足。”
易寒低声应下,见她没有其他吩咐着才退下。
林清婉摊开桌上的纸,继续写规划。
阅书楼已经在建了,建房子容易,但要想经营起一家阅书楼却很难。
首先书籍便是一大阻碍。
林氏有很多藏书,但大多只有一两本,而她显然不可能把这些书搬去阅书楼,更不可能只在阅书楼里一本书只放一两册,所以她得印书。
很多书,林家书局都有现成的雕版,但更多的是没有。
林清婉在考虑,是用活字印刷,还是让人抄书呢?
两者各有厉害,她正在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