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长也给崔节送了信,速度比崔凌还快一些,所以等崔凇赶到二房时,里面正一片哭声。
他顿了顿后方才一脸急切的进去,“二伯?”
崔节双眼通红,手中紧捏着一封信不放,他的妻子正捂着胸口倒在椅子上痛哭,身旁已经围了好几个人,而崔凉的妻子早已昏迷被抬回了后院。
崔节看到崔凇,勉强压下情绪问,“你怎么来了?”他这边才收到信,连隔壁的大房都没收到消息,他怎么来得这么快。
“我二弟他正好在苏州,我才收到他的信,二伯,”崔凇将手中的信递给他,叹气道:“您节哀顺变。”
崔节攥紧了拳头,心中瞬间闪过各种怀疑,怎么就这么巧,崔凌就在苏州?
崔节悲痛之下,情绪掩盖的并不怎么好,崔凇眼中一凝,脸上的悲痛更加真切,他握住崔节的手道:“二伯,苏州据此不近,你看凉弟那里如何安排,是让冲弟去一趟,还是让我二弟把凉弟送回来?”
崔冲是崔节的次子,也是崔凉的弟弟。
一般来说,他亲自去接也够了,他要信得过,让崔凌把人送回来才是最好的。
可崔凇才看到他眼中的疑虑,可不觉得他会放心让崔凌接手。
谁知崔节却咬着牙道:“不必了,我亲自去接。”
崔凇惊诧,“可您的身体……”
“不必担心,”崔节冷着脸道:“我的儿子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
不错,就是不明不白,他精心培养的嫡长子怎么可能死于意外坠马?
崔节不接受这样的说词,他拆开崔凌的信,信上比护卫长送回来的要简单,有用的信息一个都没有。
只说崔凉意外坠马身亡,人如今安排在苏州城中,然后通篇都在安慰他。
崔节愤怒的将信叠起来,他不用他们安慰,他要的是他儿子死亡的真相。
崔凇见他折信的手都有些颤抖了,微微垂下眼眸,不再劝。
崔太太几乎哭晕过去,因为没有看见尸体,直到现在都不肯相信,一个劲儿的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呢,凉儿的骑术那么好,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昨天晚上我还梦见他一脸高兴的回来呢……”
崔节沉着脸与下人道:“扶太太下去。”
正在此时,隔壁的大房也收到了消息,派了人过来问话,崔凇主动帮忙招呼起来,虽然他很想此时甩手便走。
等晚上回到隔了两条街的四房,一九立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