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象给他们的印象太深刻,哪怕知道楚国不止陈象一个将,一个官儿,心底的印象也不是很好。
他们之前跟王宴斗得凶,但那是因为那会儿他们是赵捷提拔上来的,赵捷想要掌权,他们自然要帮忙。
可对王宴做的事,他们是信服的,内心深处甚至有些敬佩,不然也不可能那么短的时间就改投了王宴。
“可这不是我等愿不愿意的问题,赵捷手中有兵,我等能怎么反抗?”
别驾却低声道:“富贵险中求,王刺史说援军已在路上,若我们能顶住,说不定也能在梁帝面前留个印象。兄弟,你我皆是江陵人,现在刺史是梁人,别驾和长司还姑且用的我们,这是为了安抚百姓,可将来呢?”
长司若有所思。
别驾继续道:“姬先生在楚国,他们却不能用他,姚先生之前也在楚国,他们也留不住他,你觉得楚国能是我等呆的地方吗?”
连姬元和姚时那样的人才楚国都不愿意礼贤下士,更何况他们这些无名小卒?
长司这才心动,别驾又将王宴刚才说的那番话复述了一遍,低声道:“对普通的百姓他尚且想着保全,更何况我等?可见梁国心胸。”
长司这才咬了咬牙道:“好,我愿与你一试。”
别驾就拉住他的手道:“你也别怕,晚上我们两家碰个头,把家中孩子聚起来,先往外送几个,哪怕……到时只要梁国念我等一丝情谊,保孩子们平安长大,我等这一趟便不算亏了。”
“可我等在梁国无亲无故,能送去哪儿?”
别驾就压低了声音道:“送去苏州,前两日我大舅兄来与我说,家中的长工发现有大队车架从祁山中出来往东去了……”
祁山那边是楚国,大梁这边的山脚下只有些许农田,根本没有村落。
长司瞪大了眼睛,指着他道:“好啊,好啊,你竟是早早瞒着我。”
别驾便无奈道:“我是想着陈象那样咄咄逼人,少一人知道便多一份安全,且我们都成梁人,姚先生愿意来梁,不应该是好事吗?此时我倒确信没有说出来了,当时若是说了,叫他知道了……”
是啊,幸亏没说出来,更庆幸赵捷对江陵还不够熟。
知情人都盯着兵营惶恐不安,不知情的人也被江陵的气氛弄得紧张兮兮的,眼看一天便又飞快的过去了。
赵捷越来越烦躁,一天照四趟的往刺史府跑,到最后王宴连下床上茅房都不敢了,只能“虚弱”的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