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传信,别跟个鹌鹑似的不会干活儿。”
又看着尚明远怀里的孩子落泪道:“把孩子带到后面的小院子里,小方氏,你要寸步不离的带着他,不许他到前面来。”
又看向尚明远道:“你写封休书,暂且给我收着。”
大家面色一变,尚家真要到那地步,那唯一有可能活着的还真就是小方氏和她的孩子了。
尚明远一怔,呆呆的看着小方氏,小方氏也呆了。
尚老夫人就哭道:“你们别怪祖母心狠,这也是没办法啊,先备着,说不定用不着。”
小方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老太太,您再想想,或许不会这么坏的,我们大房一向奉公守法,二叔做的事未必会牵连到我们身上。”
“是,所以这只是准备,”尚老夫人压下心头的苦涩,安抚她道:“孩子别怕,要是没事,我不会许明远欺负你的。”
尚家真要完,那以后她曾孙还得依仗小方氏,尚老夫人现在温柔不已。
将小方氏和孩子打发到佛堂边的小院子里,这才看向尚明远。
尚明远沉着脸写了一封休书,咬牙问道:“要是朝廷不认呢?”
只要他媳妇和儿子能活着,这都是小事。
“不会的,”尚老夫人既是安慰他,也是安慰自己,“有二姐儿在呢,我再去求求你林姑姑,让小方氏带着孩子离开应该不难。”
尚老夫人捂着胸口道:“你拿着钱到前头去打探,看能不能出去,不能就叫人给周家和林家送个信儿,我们总要知道事情到了哪个地步。”
尚明远低声应下,拿了钱去前院,但他才到门口,还没探出话来,周刺史就到了。
包围尚家的兵马不是刺史府的人,而是当地驻军。
因他和尚家是亲家,所以得避嫌,公文虽然还是发到刺史府,却得由别驾和当地驻军调查。
有关尚家的一切事他都得避嫌。
当然,这是理论上的要求,实际可操作性还是挺强的,比如现在他不就来看望尚老夫人,顺便来送消息了吗?
在来前,他还先去见了林清婉,所以才晚了一会儿。
跟着尚明远进后院,他先安抚了一下尚家人,道:“京城那边还没定罪,不过因为是尚大人亲自自首,所以罪罚会酌情降低,可是……”
尚老夫人绷直了脊背问,“可是什么?亲家公有话直说,不必顾虑。”
周刺史就叹了一口气,“在来前我去问过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