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走来的马大山,向酒馆的老胡作了个手势,老胡连为他倒上一碗酒。
“兹”
看着那一碗透明的烈酒,托利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而没有一丝血色,带着妻女上任的第一天,他曾体会过中国式的“接风”,在接风宴上,他喝了三碗酒,然后,嗯,醉了三天,痛苦的如恶梦般的三天,从那之后,只要看到这酒,他下意识想到的便是逃。
“呵呵,马先生,我正在工作,改天吧”
嘴上这么说着,托利的脚便朝后退了过去,脸上堆着的笑容显得僵硬,人一退出酒馆,几乎是慌不择路的逃开了。
“哈哈”
瞬间,整个酒馆内响起了一阵笑声,
“好了,人家托利也不容易!”
手端着酒柜上的酒,马大山冲老胡嘿嘿一笑。
“老胡,这酒”
“俺请托利的,他没喝,你给喝了吧!省得费了!”
老胡颇为上道的言一声,脸上全是不在乎的模样。
“嘿,老胡,那俺可承你的情了!”
一口喝完碗里的酒,马大山便笑着回到桌边,看着桌边的几个人,双眼一睁。
“咱们可说好了,一家一箱,到时谁也不能”
“瞧您马哥说的,不就是买一箱子弹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地方野物多,家里备个千把几百发子弹,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现在,我家里的地窖里还放着一千多发子弹!”
说话的人是宋亢,他是退役老兵、在乡军人,即便是现在在德属东非,他还是在乡会的副会长、自治会副会长,对于这些在来东非前曾接受了半个月集训的移民而言,他们习惯于保持着国内的生活,越是在国外、在他乡,他们往往越喜欢保持过去的生活习惯,似乎这是联系起他们和唐山的一种寄托。
对于这个时代的中国人而言,或许他们身在国外,但在内心里他们唯一认同的却是唐山,是中国,而非所在国,就像他们国庆时在门廊处挂出的国旗一样,那才是他们的归属。
“只是,这样一下买这么多子弹会不会”
叼着烟袋李柱显得有些犹豫。
“这新齐鲁镇上一共有583户,一户一箱子弹,就是583箱,这可是几十万发子弹,会不会”
“你是担心德国人?”
马大山一皱眉。
“俺那杂货店里就有枪,咱们这地方,两月都卖不出一箱子弹,一下子卖小六百箱子弹,就是傻子,也知道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