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扫射着。一时间战场上到处都是被刺刀捅进身体濒死的土耳其人哀叫声。不光是哀叫声还有哭泣声,终于有人带头逃开了。,
迎面碰到一个土耳其士兵的王泽几乎本能一般用力挡开那人的步枪,然后的狠狠的用尽全力将刺刀捅进那人的胸膛,那人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嚎,步枪从他的手中松开了,双手在空中无力地挥舞着,胸前卡其布军服出现了黑黑发亮的一团,黑团迅速变大中,红色的鲜血从卡其布里渗了出来。
这是敌人的血
和他的一样,都是红色的,曾有一些诗人性格的王泽这会却没有再一丝怜悯之情。刺刀捅进敌人身体内好象被肋骨卡住了,用力往后拔只将那名敌人拖了过来,并没有将刺刀拔出,在用力转动枪身的同时王泽抬起穿着军靴的左脚,狠狠踩在敌人的躯体上,然后用力将捅进身体的刺刀拔了出来。
而此时王泽身边的战友都冲了上去,他落在了后面。王泽走到被自己捅了的土耳其人身前好奇地拄着枪蹲了下去,想要看看被自己杀死的第一个敌人是什么样子的。
同盟国敌人,从王泽被迫加入军队之后就经常谈论他们,想象着他们的模样,甚至在刚才战斗前,他们还距离自己如此遥远,而现在那神秘的、看不见的敌人现在就躺在他的脚下。
这是一个典型的土耳其人,躺在地上浑浊的双眼整开茫然望着天空,脸上肌肉因为极端痛苦十分狰狞的,他的模样和在登陆的小镇看到的那些阿拉伯人很像,和白人有所区别,相比于大学里的德国教授,这些人的肤色偏黑,同样的大鼻子,这个人嘴唇上留着一撇短短的小胡须,很粗,很黑。嘴里、鼻孔里一个劲朝外流淌着血沫。
“我杀了人天哪我成了杀人凶手”
看着这张陌生的脸,王泽的内心深处突然感到一种无尽的哀伤。他觉得自己是杀人凶手,步枪从手中滑落,双手掩面无力地哭泣起来,尽管少年时,他和很多少年一样,都期待有一天能够在战场上杀敌报国。
可是现在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他捅死了,他的尸体就在自己脚下,王泽的心里却尽是浓浓的犯罪感。也许这人家中有老婆孩子,有父母双亲期盼着他回家,可现在他却死在他手上,连姓什么也没留下就死了。他的家人会知道这个不幸的消息吗?
他突然有种深深厌恶自己的感觉。
作为军人,他知道也许自己根本不应该考虑这些,可是他却又无法让自己想开一些,毕竟他夺去的是一个生命。
终于,王泽抬起头,他看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