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亏待你!”
十几分钟后,待朱家梁走了出来,看着那张字条陈默然眉头再次皱了一下,为什么非要杀他呢?
仅仅只是因为银子?
不一定!
但那又究竟是为了什么呢?笔在指间转着,一时间连陈默然也无法弄清楚究竟为何想要杀人,而且为了杀这个人,竟然还精心策划了一番,甚至在这个过程中,竟然隐隐的有一种兴奋,一种掌握他人生死大权后所产生的那种兴奋。
排斥?
不!应该说是享受吧!
是享受杀人的暴力快感吗?不是!陈默然心里得到了一个答案,是享受那种执掌权力的快感!这似乎是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唇角一扬,陈默然吐出了一句自己也未曾想过的话来。
“其实这种感觉也不错!”
而与此同时,却又有一句哲学箴言浮现于脑海之中。
“死亡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在联想到这句哲学箴言时,陈默然的表情趋于冷淡,笑容消失了,只留下了些许似严肃的表情,双肘于桌上,十指相抵,食指轻击着,似乎是在考虑着这句哲学箴言内在的含意。
有时,这的确是解决问题的最简单途径!
洽举合铁铺厂房中机器的轰鸣声传至大街上,总引得路人皱下眉,机器切钢、车铁的声音很是刺耳。
在车床的轰鸣声中,趴在机床前头上的辫子盘系于头顶的人为车床挂了空,车床慢慢的停了下来,松下夹件上的“铜碗”后,头冒微汗的周清泉扶了下眼镜框,用游标卡尺仔细量了下,然后又仔细核对了一下车床旁的图纸。
平日像操机之类的活计,这两年周清泉都是甩给学徒,但今天,他却出人意料的自己亲自操起了机床,对那些学徒他实是放不下心来。
上午接的这个生意非比寻常,从看到那张图纸后,他就感觉不简单,虽说打从9岁进了制造局,四十九岁出局办了这家铁厂,可画的这么精细的图纸,他还真是第一次见着,就过去那些洋技师画的也不见及得上,此时面前的这张。
这张图纸里的物件是他从未见过的,钢制的薄壁筒,其间套着四圈特殊的黄铜碗,中间又衬着根钻出四排旋眼的钢管,怎么看,怎么透着古怪。
之所以接这单位生意,除去对那张图纸好奇外,还因铺里恰好有几根废气筒,尺寸什么的和图纸上的薄钢筒相近。
“其它铺子,不敢接怕就是没这钢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