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陈默然的脸色急剧变化着,之所以来南京,可不就是为了借着两江总督对自己的赏识,让自己的那个蓝图可以画开,若是真画开了那张蓝图,没准还
孙铭久倒也瞅见了陈默然脸色的变化,于是又自说了下去。
“然之,你是做大事的人,若是你真的不想续,我也不强求”
这辫子便是留了又能如何,想当初自己为了荣华富贵,便是连砍头的活计都干了,更何况只是留个辫子,想到这陈默然只觉心间涌起一阵豪气来。
“走!去理发店剃头!”
一咬牙陈默然说了句!
剃刀在头顶掠过时,沙沙作着响,冰冷的刀刃与剃头师傅的手指在脑袋上转动着,本不算长的头发落于眼前,这会陈默然的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全不见数分钟前的那股豪气。
利落的几刀,那前额便剃光了,剃头师傅一手剃刀,在旁弯着身子赔起了笑来。
“爷,您稍候,愣子,还不会麻利给爷把辫子续上!”
“爷,您候着,愣子的人是愣了点,可这手脚却还麻利!”
在后面那青年麻利的给自己接着辫子时,陈默然看着那盆架上境子里,光洁的额头,隐约的他似乎可以体会到二百五十六年前,那些宁杀头不剃头的祖先们的感受了。
这是一种莫名的屈辱,几如被剥了皮般的那种痛苦,先前那每一刀虽是在头皮上掠着,可却又是划于心间。没剃过头的人,或不知道剃出这几意味着奴隶的发势意味着什么,这几乎意味着,从人变成了奴才!
突的,陈默然猛的站起身来,原本刚续了小一半的辫子顿时散开了!
“爷,您做”
“滚!”
面色铁青的陈默然低吼一声,后面那青年被他的这怒吼吓了一跳。
“瞅你这个没眼劲的东西,爷,您消气,您消气犯不着和愣子见识!”
剃头铺的师傅一见客人动了怒,还道是自己的伙计手重了,先骂一句又踢一脚,然后便在旁边赔起了不是来。,
“然之,你这是”
孙铭久也被陈默然这突然的惊怒吓了一跳,张仁奎和路国政二人更是忙从外面跑进店里,那模样,全是一副准备开打的架势。
“爷,您老消消气,都”
被这阵势吓到的大师傅在赔着不是时,双腿一软差没跪下来,这些人的衣着打扮那是他一剃头的能招惹得起的。
重新坐回椅上,陈默然朝着镜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