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庚子祸后,至少要赔上个几亿两银子给洋人,官府没银子,刘大人又想争面子,所以他希望能够借默然的口袋里的银子,办他想办之事,若是这钢铁厂、铁矿、甚至于浦东开发公司能够事成,他刘坤一便可超过那张之洞,成我大清国洋务之领袖。”
“世人或可功利,然这绝非将此等宝山送于你的原由!”
肖炘韧摇头说道。
“这或许可能是原因,但为了这番原因,把如此财富交给你这个瘸子!我不信!”
“你不信,默然又怎能相信!可”
左手从衣袋里取出一份总督府的行文,陈默然把这行文递给了肖炘韧,脸上摆着的一副不信又能如何的神态。
“这是刘坤一发给安徽巡抚的行文,有这份行文咱们在两江的地界上,几可以横着走,开矿、办厂,可以说无所而不利,这番厚待说着不信人,可事实摆在眼前,你我又能说什么!”
若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陈默然几乎真以为,自己就像是和坤一样,默名其妙的因为那痣和那模样得了的乾隆的喜爱,或者就是父辈曾救那刘坤一一命,可自己不过就是百十年后来人,和那刘坤一从未有过任何关系,便是赏识自己,又怎可能因赏识给自己这个大桃子。
“默然,世无便宜,这般大便宜落到咱们手中,我担心”
肖炘韧皱着眉似乎不愿朝下想去,可他却又不能不想,这几个月,他早已经认准了陈默然还有那产业公司,自不愿看到产业公司落得圈套之中。
“我担心,这里头有什么咱们没能看透的东西,到时只怕是然之你和你的产业公司,只是为他人作了嫁衣!未了,还可能落得个人死家抄的境地,到那时可是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话虽短,语虽淡,可这番话说出来时,却让原本就显瑟瑟的江风更平添了几分刺骨之意,肖炘韧的话让陈默然只觉得浑身似乎冷了些,但不知道为何,他却不觉得一丝惧意。
“未扬,你怕了?”
“我怕?掉脑袋我便是也无惧色,可若真到了那一天,我只替你可惜!你我不同,你是是成事之人,我”
扭头看着陈默然,肖炘韧的面上无一丝虚意,像旁人说的那样,这瘸子腿瘸可心不瘸,他同样知道,他的心不单不瘸,甚至要比任何人想象的都大,他的梦、他的野心怕不仅仅只是一个浦东。若是真因为这铁矿,最后落得个人头落地的下场,肖炘韧不能不为他心生惋惜!
“成事之人!”
陈默然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