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地,原本那是旗昌洋行的临江仓库,这片仓库花掉了足足120万元方才买下,如果没有那些犹商的从中作梗,或许汇通两岸的大桥已经开工了。
那些犹商的从中作梗,让公司购进的数十万元原料变成废物,钢铁厂、煤矿几乎会掏空陈默然的家底,为了尽可能的在浦东项目上省钱,他甚至不惜采用租地造房的办法,牺牲了公司的短期利益,而那些人却让他不断的出血。
“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一但消息传出去,对公司造成的毁灭性打击,产业银行已经买了200万元的浦东债券和300万江淮路矿债券,而几个月来公司累计发行了上千万之的浦东债券,没有了大桥和浦东,我们的债券就会变成废纸,到时单是银行门外的挤兑风和围堵公司要求返还债券的人,就足以让公司倒闭”
肖炘韧皱着眉,面上忧色越发浓厚起来,虽说对那些专家的说法是“盖一座显示产业公司实力的高桥”,但若是工部局将会以保障航路畅通为由,在黄埔江上限高200英尺的消息传出,只怕说着眼神一黯,他似看到了产业公司被挤跨的那一天。
而站在窗边的陈默然却双目凝视着那座大桥,时空的错合却只是让他眼前一亮,猛的他回过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随手却在地图上划出一个简易的草图来。
浦东,数月前,这里就是一片农田,而现在这里却是一片工地,但这个工地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宏大,只不过是靠着马拉车压出了几道宽过十数米的夯土路面,在陆家嘴的几条大路边,工人们挖着地基开始盖起了楼,而距离陆家嘴数公里的黄埔江边,建筑工人却开始在那里建起了厂房。,
透过蒙蒙的雨幕,沈仕鹏可以看到工地上人们戴着斗笠,披着蓑衣,在冰冷的雨水中不停地忙碌着。虽然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但从那些显得迟缓的动作中,就能感受到他们此时的艰辛。
已经到了九月,天气虽说还有些燥热,可是在这大雨里行走,依能感觉到秋雨的寒意,可是这些人却是在下着雨的秋夜,日夜不停的赶工加点,看着那些在雨夜里,昏暗的灯光下,依然拼命干活的人,沈仕鹏的表情稍变了下。
“成杰,公司规定的工期定得短,便显得任务重,时间紧,所以对劳力的控制与安排就严格起来了。来工地的人分成三个班,每班连续工作六个小时,然后休息十二小时,一天四个班次轮流不停。公司还做出规定,来工地的人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一律不许请假,更不许无故旷工;确实生病需经医务处证明。总得来说,大家还能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