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德培怀里,大口喘着气时,又在那里强把想呕出来东西,给生吞了回去,豆大的虚汗从他额上往下滴着。
林郁青扫视了一圈,走到似虚脱的郑承影跟前,点头表扬了一句。
“郑承影精神可嘉,值得学习。”
没等郑承影喘着粗气露出笑来,林郁青却又说了下去。
“我想,就是这身子骨有点弱了顶多就比娘们强一点,得多练习。”
从学校一路负重跑到河滩的学员们,想笑却又都累得笑不出来了。一轮朝日从地平线上喷薄而出。
望着那轮红日,郑承影那张的苍白的脸上,却未有任何尴尬之色,他那书生身体,自然不能同这些已经训练了半个多月的同学相比,唯一让觉得挂不住的恐怕就是李德培竟然也能撑下来。
“节之,你觉得这黄埔体育学校是干嘛的?”
看着那些虽同样浑身是汗,可却依带着些劲头的同学,郑承影不禁对这学校好奇了起来,在这所学校里,《启知》杂志之类的**可以随便看,剪辫子不仅用纵容来形容,更是到了鼓励的地步,
“与其说是体育学校,不如说是军校”
朱德培朝着远处那正在河滩上活动着身体的林郁青看了眼,他是丁班的班长,也是他们的班长,黄埔体育学校不大,只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班,265个学生,一个班二十五六个学生,教员大都是德国人,还有一些美国人,教的学的并军国民体育知识,但隐隐的郑承影却只觉这学校教授的似乎是打仗练兵才能用着的东西。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广袖飘飘,今在何方。几经沧桑,几度哀鸿。衣裾渺渺,终成绝响”
而这会却从河滩上传来一阵歌声,对于这首歌让自己和五位同学好友开除,甚至被满清通缉的歌,郑承影自是再熟悉不过,原本面呈蜡黄满面虚脱之色他在听到这首歌时顿时来了精神,于是便和声跟着唱了起来,至少这座学校不禁这首歌。
“何惧道阻险长,看我华夏儿郎”
歌声落下,随着一声口令,丁班二十七名学员,又开始全力朝着学校的方向跑去。
手中提着生牛皮鞭,穿着身体育学校黑色校服,竖领处的风纪扣扣死,黑色军帽下路国政那脖颈间的狰狞的疤痕,为那张冷脸平添了几分狠色,以至于站在他面前的丁班学员,根本就不敢喘出大气来。
学员们今天练越障碍,训练场上,丁班的二十六名学员已整队完毕,面色冷毅的路国政地走到队伍前面,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