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繁华兴旺的景象。蓝天蔚不禁感到奇怪。
“现如今,谁人还有雅兴来此”
见蓝天蔚脸上露出些诧色,宋教仁轻叹一句,他和黄兴是湖南人,自知道这岳阳楼,早已破坏了,蓝天蔚点下头,便直接上了二楼,拣一个靠近湖面的干净座位坐下,荆壮和另一人坐在对面。
刚落座,小二便满面堆笑地过来,一边擦着桌面,一边客气地问。
“大爷,要点什么?”不等回答,又接着说。
“小楼有新宰的嫩黄牛,才出湖的活鲤鱼,池子里养着君山的金龟,螺山的王八,还有极烈极香的‘吕仙醉’。李太白当年喝了此酒,在小楼题诗称赞:“巴陵无限好,醉杀洞庭秋。””小二正滔滔不绝地说得高兴,却有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着身长衫,带着两人上了楼。待那人刚一上楼,那小二连收住声,朝那人走过去,先是打了一千,然后才恭敬的说了一句。
“祖师爷来了,顺子慢怠了祖师爷实是”
“好了顺子”
见着这小二的这般模样张仁奎先是哈哈笑上一声,然后一摆手,他瞅着楼边的几人,脸色一肃。
“顺子,别整什么荤菜了,弄点素菜来,衡山的豆干,常德的捆鸡,湘西的玉兰片,宝庆的金针,古丈的银耳,衡州的湘莲,九嶷山的蘑菇之类的”
这些菜名,蓝天蔚等人听了很觉舒畅。寓居北京十多年,常常想起家乡的土产。就在他想对小二吩咐时,那壮汉却说了一句。
“拣鲜嫩的炒四盘来,再打两斤米酒来。”
说罢张仁奎冲着二楼的另几桌客人一抱拳。,
“今个张某在此办事,还请几位赞先回避一下今个这饭账就记于张某身上”
语间带着傲,那几桌士绅、书生模样的客人一听,连忙起身连了一礼,只道着“奎爷忙着,些许小钱岂能让奎爷破费”之类的话语下了楼去。
张某、奎爷听着那些人的称谓,蓝天蔚、宋教仁、黄兴三人对视一眼,便知这位汉子恐怕就是那宏汉会的张大龙头,听说他曾是先生的门房。
而旁鞠站着的小二一见蓝天蔚一行还未走,正待说过,张仁奎却是朝前走上几步,手一抱拳,臂向前伸直,臂未动、手未摇的行了一个汉式拱手。三人连忙起身还了一个拱手,宏汉会的礼节全系汉礼,三人自也是随俗。
“仁奎待三位已久”
张仁奎笑着,半年前他被派往湖南,等了半年,终于见着家里派来人。
“久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