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无法平静,他看着海天一线间的日出,看着那红彤彤刺破天际的朝阳,望着那海天尽赤的天海,心中却是喃语着一句话。
“这土地早已染成了红色,但愿再不会染血了”
心想着杨度握紧拳头,他知道自己此去伦敦意味着什么,是机会,同样也是风险。这时他脑海中所想的不是那位明事理知是非的夫人,而是南京的执政。执政会理解他吗?这么一想,杨度原本激动的心情,突然静了下来,甚至于心都再一次悬了起来。
“但愿执政他”
南京执政府内,彻夜未睡的陈默然、孙中山两人,依然沉默相对,两人谈了整整一夜,在最关键的时候,孙中山沉默了下来,而这个沉默一沉默就是长达近一个小时,在长达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两人谁都没有开口,一根雪茄烟吸完后,陈默然就会换上一根,茶喝完后,又会倒上一杯。
雪茄烟、茶,在长达一个半小时中,这间书房之中,两人只是重复着相同的动作,没有人首先打破沉默,陈默然知道自己要让孙中山放弃什么,他不急,他可以等下去,如果等到那个答案的话,即便是等于太阳出来,又有何妨。
“执政,在我答应你之前,可以告诉我,假若假若他日”
终于孙中山打破了先前的沉默,他看着面前吸着雪茄烟,品着茗的执政,他知道或许这是这位年岁远比自己年青的执政,最后一次尝试与努力了,正像他说的那样,求同存异,两人最终的目的只是为了构建一个“人做为人的国家”。,
“国民决以帝制,你誓许以行宪”
看着孙中山那双眼中流露出的神色,陈默然不禁心头一颤,在他的眼中陈默然并没有看到一丝的投机者才有的那种狡黠,有的只是坦然赤诚的眼神。左手将雪茄烟拧灭的烟灰缸里。
“中山先生,你的救国理论我虽不能完全接受,但它自成体系,完整详备,令我佩服。立宪是国势使然默然定行之”
这会陈默然倒是没有像先前一样称本执政,语气也稍显谦逊。
“立宪之后,又以何强国”
孙中山追问道,而陈默然则开口签字道。
“我的想法还不成熟,零乱而不成章法,说出来尚请先生不吝赐教。”
他的谦逊只让孙中山笑了笑,不成熟的他实现了光复大业,而成熟的自己在中国有几人敢说见识理论远超拐杖先生。
“然之,您太客气了,人们都叫我孙大炮。何谓大炮,就是说我的性格就像大炮筒那样直通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