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声,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门去,想呼吸点新鲜空气,砰的一声开一扇窗,朝着塞纳河看去,猛地他又把窗关上,几乎震碎玻璃。
“法律是不容干涉的,不是吗?”
自语出这句话时,他又无奈的摇一下头。
“哎,你怎么就象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这么天真,法律是公平的,但是司法中不也存在辩诉交易不是吗?”
在说出句番话时,他的心里又冒出一个声音。
这不一样,如果不逮捕他的话,那么无疑就是就是渎职可陛下的密电
他看着和司法部发来的电报一前一后到达的电报。
“放其流亡海外”
电报中的其它内容他都直接忽视了,但唯独这一句,他忘不掉,之所以无法忘记,是因为陛下的密电表面上是为了“政局安稳”,但实际上却是对司法系统的横加干涉。
如果自己按照陛下的指示的话,那么,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司法独立
这是身为司法大臣他一直追求的,而且也一直为此努力着,在执政府时期,他争取到的是法院同地方政府的剥离,两者之间不再有任何关系的,法院的预算来自于国家,预算唯一的威胁就是执政府,司法机关的所有开支都要经过执政府的审批。
而在他带团出访之前,作为和执政的交易,执政批准他提出司法独立,而最重要的就是预算的独立,他巧妙地利用了执政和其它政治力量的矛盾,使得执政在登基之后,签署法令,司法部提出的概算,咨议院不可以删减,只能加注意见。,
资源的独立,才有司法的独立,司法的独立,法院的独立,两者的独立,最终带来的是无外来的干涉,这才有了法律的相对公平。而法律是否公正却又是社会是否公正的最后一道底线,如果司法存在不公,那么整个社会都不可能存在任何公正的可能。
“也许有人会笑话你是个理想主义者?”
“有时候,理想主义者也不错,至少敢想,如果连敢想都不敢想,怕也就没人敢做了”
“有时候理想会妥协于现实”
“妥协?可以妥协一切,但法律的公正却是不容妥协的”
在启程赴列国考察之前与陛下交谈时的一幕幕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法律是不容妥协的”
在心下用力的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看了一眼那份电报,最后长叹一声,或许这就是理想与现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