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望了一眼顾云棠,那人在心底里暗自思付了一阵:眼前的这姑娘,莫非就是顾家那位被遗弃在庄子上的姑娘?
只是听旁人说,那位姑娘在庄上待了多年,行为举止已和村姑无疑,怎么如今瞧着倒是不像呢?
生得如同画上美人一般,还真是便宜了元家那臭小子!
也不知元家那臭小子到底是几世修来的福分,竟能娶到如此貌美的姑娘?
顾云棠又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生的一双桃花眼,此刻正定定地看着自己,还想要凑上前来,却被顾云棠手中的打狗棍给挡住了。
顾云棠正要说话,只见那道低矮的院墙,又翻进来一道黑影,箭步走到了先前那人身边,拉着那人的手,以极快的速度,又飞身翻过墙去。
“姑娘,实在是抱歉!今夜贸然翻墙过来打搅,实在是不是大丈夫所为!明日我定当亲自过来赔罪,还请姑娘见谅!”
那道黑影翻身过了院墙,才撂下来这句话。
两道黑影翻过了院墙,先前被击晕的芸豆,终于清醒过来。瞧见顾云棠拿着打狗棍,站在自己身边,还以为是顾云棠打晕的自己,扶额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对着顾云棠问道。“姑娘,您方才为何打晕我呀?”芸豆打量了一眼四周,见没了方才冲她过来的那道黑影,后知后觉般又叫喊了几声。“来人呀!抓贼呀!院里遭贼了!院里遭贼了!”
母亲没了之后的几年,父亲意志消沉,郁郁寡欢了几年。
不仅辞了官,在母亲的墓前搭了棚子,守了几年,还不停游历于名山大川之中的道观佛寺。
做了几次水陆大法会,只愿母亲能早日轮回,再世为人。
后来是祖母,也就是顾府的老夫人,见父亲如此下去,只怕担不起振兴顾家的重担,不仅让父亲把家业交给了大伯父,还让父亲娶了新媳。
事后父亲担心新媳会苛责于她们兄妹二人,就把她送到了母亲活着的时候住过的庄子,把哥哥送去了齐国公府,交由外祖父外祖母亲自扶养。
汤嬷嬷看着眼前有些消瘦的顾云棠,不由得悲从中来,眼眶微红,开始了她这些日子断断续续,一直重复着的话。
“顾家那群家伙,除却了老爷,老夫人,个个不是个东西!要不是夫人去得早,姑娘何至于沦落到这庄子,一住就是这么多年过去。”
“姑娘和元国公家的二公子元启是有过婚约的,夫人在的时候,就和元国公夫人就商量过了,待元二公子入仕,就会派人来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