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都是被逼无奈,要不是为了不受罚,为了不让他亲爹,亲祖父削死,他有那闲工夫?
前面坐着的两个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杨玉英,年轻的顺人笑道:“小姐精通数学?”
杨玉英弯着腰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写,平平淡淡地道:“唯手熟尔。昔年家父在时,时常与小女以此游戏。”
(她家元帅的确喜欢跟她玩幻方。)
这姑娘打扮寻常,这句话说出口,却是自有一股气势。
话音落下,杨玉英又一笑,眉眼温柔,轻轻把图纸推到少年面前:“这里几个数都填错了。”
小少年一愣。
那几个数是他昨天晚上熬了一宿才填上的,他自己也觉得不对,可总比一个字不写好。
杨玉英放下笔,拢了拢衣袖,犹豫了下还是问道:“我很抱歉,嗯,请问,需要我写一份答案做赔礼吗?”
少年愕然:“你看得懂?会做?”
杨玉英略一颔首,似没觉得能做出个幻方题目有什么好不可思议的。
小少年有点不敢相信,但他显然的确有点着急,颇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意思,凑过来低声道:“姐姐,你要是真能写一份给我,我保证不让你吃亏。”
杨玉英失笑,很干脆地把琵琶搁在一旁,坐下来执笔开始写。
她写得极流利,偶尔停下在纸上验算几笔,大部分时候都是心算,小少年有点跟不上速度,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就捧着脸眉开眼笑。
前面两位男士对视一眼,摇摇头不再多管孩子们。
虽然懂些数学知识的女士,如今不多见,但只是做几道出给孩子们的数学题目,到还引不起他们两个的注意。
到是那小少年见自己折腾了一晚上加一个上午的题目,人家就花了十几分钟,不过喝一杯咖啡的工夫,登时眼睛放光。
杨玉英轻笑:“做这类题目,有一些奇妙的小技巧。你这个俗名叫双偶阶幻方,比较来说不算难,用对称交换法比较容易解决,如果是单偶阶幻方,处理起来要更复杂些。”
她细细跟小少年说了些技巧,用词通俗易懂,并不故作高深,讲解清晰明了。
就连前头正说话的那个外国人都忍不住侧目,惊奇道:“齐二公子,你们大顺朝的人哪里都好,就是有一点,都太谦虚,还说你们国家女孩子不喜欢学数学,我看不见得。”
看衣着打扮,这小姐是酒楼的歌女,连卖唱的歌女都有这等学识,大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