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柔和下来,轻轻一笑:“没什么,我还有事,你们玩吧。”
说完她便转过身,想了想,又回头道,“少吃点糖,仔细牙疼。”
世子登时一愣,本能地去捏了下自己的荷包,一捏才想起,自己不可能装着糖。
从他七岁入学开始,就再也没有表现出爱吃甜食的样子,连他爹娘也不知道。
要说这世上谁知道他是嗜好吃糖,那恐怕唯有在他三岁的时候便离开他的祖母。
朱统和别人不同,他记事早,而且记忆里特别好,他爹娘都以为他早就不记得祖母了,但他的记忆其实特别清楚。
就是这些年,他偶尔午夜梦回还会想起祖母。
他父亲不是如今的平王府李太妃所出,他的祖母姓王,和当今太后是本家。
在他的印象里,祖母是个很了不起的女子,年轻时领过兵,上过战场,平王府的数次危机,都靠祖母力挽狂澜,祖母在时,就连当今太后都曾在祖母膝下聆听教诲,一直到现在,每逢祖母忌辰,京城都有人专门过来拜祭。
父亲年轻时曾犯下大错,可是皇家看在祖母的面子上,轻拿轻放,连爵都没有削减,可以说,不光是在朱统的眼里心里,在平王府上下所有人心中,都特别惦念祖母,祖母也的确值得大家尊重。
他也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就想起祖母来,其实人家姑娘不过简单地说了句话而已。
出了这么大的事,世子再也没心情去和‘情敌’计较,就是他还想,齐九也不敢再同他比赛。
高麒看了看天色,大声道:“散了,散了,回家沐浴,这么热,在园子里凫水多好,打什么马球!”
平王府
老太妃到没有苦夏,屋里冰山不少,又有七八个婢女轮流给她打扇。
这日王金花就过来和老太妃聊天,顺便也蹭一蹭冰山。
老太妃的性子极好,很是平和,王金花奉承她,奉承得也心甘情愿,毕竟这位老太妃是个妥帖人,她把王金花当做自己人,那就真会尽心护着。
以王金花的出身,能在扬镇立足,还能好好地经营酒楼,从没有受到过刁难,全赖老太妃。
其实王金花早就可以把生意做大,可她心里明白自己有多大本事,现在这样的酒楼她能撑得起,生意做得再大些,那她可就再也没有如今的清闲自在,说不得整日都要头疼。
老太妃又是有了寿数的老人,她总不能仰仗老太妃一辈子。
正说话,外面蒋嬷嬷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