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可没正经读过书,这诗词写得比我还好,你怎么知道是他写的?”
展昭微笑不语。
在小报上,从各个角度吹嘘玉英少主美貌的诗词文章很多。
想当年玉英少主轰轰烈烈的招亲之举,不知让多少少年公子心潮涌动。
那些曾经差点成为她未婚夫的公子们,几乎都对她极有好感,多少年过去也难忘她音容。
这些人也经常会在报上狂赞那个姑娘。
但是能把她写得如此美,文字如此快活,又如此……悲伤的,恐怕只有林言一人。
展昭自己不太通诗词,可他知道那应该不是错觉。
读了他颇为轻快活泼的文字,却忍不住鼻头酸涩,眼眶也有些紧。
他当然不能哭。
要是哭了,到好像那两个人,很可怜似的。
他们只是在这人世间涌流而过的灵泉,高高兴兴地化入了天地间,不是消失,反而无所不在,永世长存。
一晃眼,很多年过去,展昭走到哪儿都能听到药王商会的名字,却渐渐很少梦见玉英少主和林言。
唔,想来他们二位也不见得稀罕入他的梦。
到是那日遇见一落魄书生,差点死在庞小侯爷的马蹄之下,还被骂了一顿。
听旁人说,那书生是屡次科举不中,脑子就坏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清醒时还好,糊涂了非说自己是状元,妻子是仙女,小妾是个很可人的小狐仙。
不少淘气孩子拿这个吓唬爹娘,说再逼着他们读书,他们万一也给读傻了,看爹娘后悔不后悔。
这种吓唬法还真有点用,至少有两三日不用担心挨竹板。
展昭见这书生怪可怜的,还特意给他请了个大夫,没想到一个没看住,书生就没了踪影。
展昭遍寻不着,只好作罢,事后却是忽然觉得这书生有点眼熟,某日清晨早起,骤然反应过来。
又有仙女,又有狐仙……
可不是眼熟,那就是拐带了玉英少主家女使的那位。
展昭心想,到也是恶有恶报。
咳,这想法有点不该。
可他不过一庸人,总会时不时有些不该有的想法的。
一连蹉跎多年,疯也疯过,傻也傻过,郑宇忽然清醒过来,逃也似的离开了京城。
他想回去侍奉老娘,他该回去侍奉他娘了。
艰难地回到家乡,却连他娘最后一面也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