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灰色的小野兔不小心失足掉下去,三秒钟便整个化作枯骨。
根本用不着官方做什么夸张性质的表述,这些真实的情况就足以吓唬到大顺朝这些被搁在保护圈子里细心呵护的老百姓们。
而这还只是灾害区边缘,属于暂时只要控制人进入就好的地方,离真正的地陷空间还要很远。
张汗青亲眼目睹那凄惨的一幕,把小心思收敛了收敛,老老实实窝在安全区域,一个人呆在营地都有种不安,愣是违背自己的原则,跟着一大堆同学去做起苦力。
“哎!”
电话忽然响起来。
张汗青一愣。
什么时候有的信号?地陷灾区磁场混乱,想要重新把信号接通可不是一件简单事,他参加志愿行动时,早有救援师在这一片忙活了两个多月,但是手机信号还是一格都没有。
他迟疑了下,赶紧拿出来看了眼,是他大哥打过来的。
“哥?”
“汗青,你这两天有收到雪林的消息吗?”
张汗青顿时一惊:“没有,雪林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难道雪林真离家出走去当了救援师?
一念及此,张汗青身上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紧张得浑身僵硬,连动都动不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张守国才道:“放心,应该和救援师无关。”
他顿了顿又道:“今年燕平美协的孙众卿教授举办了一场‘青年杯’绘画比赛,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
张汗青郑重道,“我们去年就把雪林叫回国,不就是为了孙教授办的这场比赛?”
他们家雪林从小到大参加过无数次绘画比赛,各种奖杯都拿得手软,一般的比赛可不会让家里如此重视。
但这一次有内部消息,孙教授静极思动,答应了第一画院的邀请,要出山带一介博士生。
听说他老人家还打算收个关门小弟子。
这次绘画比赛就是他为了收徒弟特意办的。
这件事不至于传得沸沸扬扬,但其实圈子里有人脉的差不多都知道,很多天才专门为了这次比赛做了很多准备。
当今画界,若说大顺国画独占鳌头,四海臣服,那么孙众卿就是国画界的泰山北斗,成了孙家门徒,那么就算是有一只脚踩上了当今画界最高的天梯。
雪林生性温柔和气,不爱争斗,寻常的比赛她并不在意名次,总是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但是这一次为了燕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