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落在了秦申受伤的手臂上:“你流血了?”
“没事。一会儿就好。”秦申随手扯扯绷带,却扯到了伤口。
血更多了。方茹不禁皱眉:“你别碰了,我给你重新绑一下。”
秦申却躲开了方茹的手。
锅在心里呵呵笑。呦呵,臭小子,挺有自知之明的嘛。没错方茹不会看上汝的。乖乖退后吧。
“你怎么了啊,流血过多会死人的!”方茹有些急了,见秦申躲得更远,狠了狠心说道,“血腥味会引来丧尸。”
果然,秦申浑身一震,脸上露出了惭愧的神色。方茹趁机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不由分说地拆开绷带重新缠。
——喂方茹!汝怎么还主动起来了!
锅要是有脚肯定一高蹦起来了,抱着方茹使劲摇:汝不能向那臭小子妥协啊!汝要坚守阵地啊!
萧程开车一流,处理伤口绝对是三流,伤口里的脏东西没清理出来不说,绷带也缠得乱七八糟的。照这样下去秦申不是感染而死就是失血而亡。方茹细心清理伤口,可还是扯到了,秦申疼得龇牙,身体反射性地一震。
于是脚好巧不巧地踹到了锅。
汝……汝!刚才坐在吾身上,用汝那大屁股压着吾,现在又来踢吾,真是……士可杀,不可辱!
锅气得浑身发抖——虽然实际上他不能抖,但他自己觉得自己抖得跟筛糠似的——决心一定要报复,张开魂魄的嘴巴对着秦申就要咬下去!
别说他还真有点饿了。正好打牙祭。
这时秦申很抱歉地对方茹说:“我好像踢到你的……呃,猫窝了。”
“没事。”方茹头也不抬,继续仔细地用在车内急救箱里找到的酒精棉球给秦申清理伤口,“那玩意儿结实得很。别说踢一下,你双腿蹦上去使劲跺两脚都不带坏的。”
秦申“哦”一声。原来如此,放心了。
……
锅默默地闭上魂魄的嘴,回墙角画圈儿去了。连方茹都不关心他,生何可恋……
车厢中又一次陷入安静。方茹低着头,用堪比绣花的专注给秦申清理伤口。她听到秦申非常小声地喃喃一句:“我,是不是很自私?”
——是啊汝很自私!竟然想将方茹据为己有!方茹汝快点认清臭小子的真面目!
墙角画圈的锅声泪俱下。
方茹嘴角抽了抽:“亲,你会写自私这两个字么?”
她虽然很不欣赏,或者说白点,就是很讨厌秦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