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架,身底下垫着一片瓷器碎片和玻璃碴,疼得只想喊老妈。
各种药剂因主人的暴力失去了安乐窝,流了一地,混杂在一起。原本清亮澄澈的液体有的呈现恶心的泥棕色,有的变成不透明的铅青表面有一层金属的光泽。有的噼里啪啦地放着小火花。最有趣的是蝙蝠的腹油碰上了海底的枝节珊瑚磨成的粉。再加上石头花酿成的蜂蜜,三者的交界处刮起一阵阵的小龙卷风,每个都只有拇指大小,高速旋转的风旋中央还有迷你的电闪雷鸣。它们相互碰撞,有的像碰碰车那样撞开了,伴随着各自的小闪电的嘶鸣,好似在抱怨对方走路不长眼睛。有的则融合在一起,瞬间变成了巴掌大小,一路摇摇晃晃,奔着方茹的脑袋去了。
方茹当然知道不同种类的药剂随意混合会造成怎样的后果:那就是你根本无法预测会有什么结果!比如那个看上去胖乎乎的旋风。谁知道它会不会把她的脑袋绞成碎片,像个扔进绞肉机的南瓜那样,然后再打个饱嗝。
幸好她需要的那瓶药剂也打碎了,而且按照她预计并祈祷的那样缓缓地朝她流过来。
终于。那像岩浆一样散发着热气和明亮的橘黄的液体触碰到她的皮肤。一阵舒爽的沁凉以那里为起点席卷方茹的全身。
她赶紧爬起来,从旁边架子上的陶罐中抓出一把土,撒在那足有她脑袋大的小龙卷风上。同样被掩盖的还有她的几缕断发。
然后她又取出了更多的泥土,将这种阻断剂撒在一片狼藉之上,总算把即将发生的爆炸和腐蚀扼杀在萌芽状态。
顾不上收拾,方茹离开空间。小鱼在沙发底下。很好找。但是她的表哥显然没小鱼这么省心了。打给二姑家的电话是桐桐接的,他的同事也告诉方茹没有看见他。
方茹抿紧嘴唇,拨通了白伟的电话。
***
冯茂晃晃疼痛的脑袋。他怎么宿醉了?
昨天他抵住了秦家和宁家的压力,确定物资依然按照之前的计划分配,一些小家族的负责人很是感激,会后拉着他喝了几杯,然后他就不省人事了,甚至没来得及告诉老妈一声。
不需要方家血统他也能明白,他这绝对是被下药了。
他赶紧从床上跳起来,非常庆幸地看到自己衣冠整齐。
门突然被推开。
“你醒了?”有人笑嘻嘻地问到。
冯茂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宁大全。不对,是宁大财?
“你们喝酒的小酒吧是我们家开的。”
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