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辰明白林清泓话中的意思。
到1931年,发生在国红两党之间旷日持久的冲突算是告一段落,但自四一二事变以来,国党不仅对红党进行血腥镇压,连国党内部的亲红分子都是严厉打击的对象。
“清泓哥不必担心,我做事自有分寸。”他抬眼望着这位身材颀长的军官,轻声道,“明天还要考试,我想先去休息了。”
“别说救这两个红党回来,在学校就算是发表一些赤化言论,执法处都会找上你!”林清泓声音愈发冷厉,“自己的前途毁了不要紧,你东北的父兄呢?他们让你来南京,可不是为了给家里惹事。”
他知道这身体的原主出身行伍,是东北某军阀的后人——可这又怎样?1928年皇姑屯的那一声爆炸,大帅命丧黄泉,东北军可谓之群龙无首;再过上几个月,日本鬼子就要来了!
想到这里,付辰心头不由窜起一股无名业火来:“执法处?还打算内斗?呵呵,左手打右手,最后打得还不都是自己同胞?东北的状况我和景泽都清楚,边境线上演习不断,日本人不仅对东三省垂涎,更企图染指中原!已到了迫在眉睫的时刻,中国人就该摒弃前嫌,一致对外才是!”
精亮的黑瞳,就算在这午夜之中也放射着逼人的气势,迫得林清泓心底大惊!
表弟江景泽不提,他对这付家的小子一直停留在“纨绔子弟”的印象上,而这小子几天来有关学识,射击等表现,也的确对得起这四个字。
可今日这纨绔子弟竟是如此言出惊人,且那霸悍的神色叫他都在瞬间避开目光——难不成这两个红党还真有什么魔力,竟在楼子里将这东北来的小少爷立马改造了?
不等他想明白,付辰却是平静说道:“清泓哥,恕我刚才冒犯了,但我别无他意。我只能说,这两人携带重要情报很可能和日本人有关……我想都是中华儿女,一致对外总是没错。”
林清泓回望对方,最终叹了口气道:“既是心意已定,那做兄长的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一致对外我并无意见,不过但凡让我觉察这两人有威胁党国利益之嫌,就休怪我不仁。好了,话已至此,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你和景泽一夜折腾也累了,明天的考试可要打起精神来。”
这话显然有放他们一马之意,付辰再三谢过,才是告辞回去休息。
偌大的房间居然还有独立浴室浴缸,热腾腾的水下人早就给预备上了,细心的蒋妈还准备了热腾腾的牛奶,舒适的大床还换了新床单——这样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