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她这一阵呜咽,原本吓傻了的韩静宁听了,也是小嘴一扁搂着娘亲大哭出声。
这公鸭嗓子愣住了,原想这女人出手阔绰有可能是那些藏于此地的红党……抓住了还真是大功一件。
不过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妈的,折腾了大半宿了,连他姓付的屁毛都没摸着,弟兄们跟着也累得牛死,好处也没捞着多少。
“走走走,一大早的号丧还是晦气。”这公鸭嗓子给哭得心烦意乱,转身招呼自己的手下转身要离开。
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脚步声正在撤出院子,付辰刚松了口气之时,就听询问染缸的那个年轻人又说了句:“我去看看。”
甚至于付辰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光就射破头顶,惊得付辰顿时把勃朗宁转了过去。
付辰这才震惊的发现,难怪听着这年轻人说话有点耳熟,原来竟是高树成。
四目相投,连高树成都懵了。
“哎,看着什么了?”那个公鸭嗓子见他愣住了,顿时把脸转过来,他的手下们也是哗啦一下齐齐转了过来!
咣当!
后墙根那边顿时传来一阵乱响,众人全副注意力霎时间转了过去,竟完全顾不得高树成了。
“追!”
就听那公鸭嗓子大喊一声,众人乱七八糟的抄起各自的武器就去追。
妈的!
付辰气的一拍大腿从染缸里跳出,高树成一把将他扯住:“你想干什么?这会子工夫还要发疯?那些人都是正规军!”
“姓高的,是不是闲的?”付辰气得一把抓住他的领子,“你他妈非要找到我么?这几个兵明显就是打算放水走人了,你就一定要独树一帜把掀起缸子看看有没有?合着就准备拿我们兄弟立功是不是?”
一连串如炮连珠,把高树成完全炸傻了。
“我……我也是执行命令!”高树成脸红脖子粗,“是……是校长亲自下的令!”
“少他妈扯什么校长不校长的,”付辰一把推开他,和江景泽顺子一道把付汗青扶出染缸,“你他妈还是兄弟,就给我让开——否则就让我一枪打死在这里!”
哪有闲情逸致再废话?
这厮现在给自己的枪指着,多半是没胆子叫唤出来的,但谁知道他和李家兄弟是不是也是一样跟自己一条心?
高树成眼珠一转:“你,你们若想出城,得走水道……我,我知道一条路能走!”
江景泽把脸转了过